“阿挽,我是云眷舒,你醒来看一看…”
得到的却是无比猛烈的一鞭。
“嗯哼…”
云眷舒脸色霎时变得如同一张白纸,这一鞭比他想象还要疼上一些。
他胳膊不自觉稍松,赵挽华立马挣脱开了。
赵挽华猩红的双目中仍是一片慌乱恐惧,仿佛正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但她出手却依旧有一套章法,跟明月台、花越浓打得有来有往。
趁着云眷舒与赵挽华拉开了些许距离,恶九一把将云眷舒拉了出来,搀扶着站在去打斗圈外的安全地带。
“王爷,你可还撑得住?”
恶九看着云眷舒这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都忍不住身上一抖。
赵城主下手他们是挨过的,那滋味…
好歹他们几个恶人身上有功法护体。
可这位摄政王,如今也就比江离强点儿,这几下子,估计不太好受。
云眷舒沉默不语。
他背后早已被汗打湿,伤口处混着汗液,火辣辣地疼,但他眼睛只顾盯着战圈里的赵挽华,担忧且焦急。
“阿仪你放开我,让我去帮忙,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岑白还想往里冲。
“你等等!我有办法了!”
阿仪转身回屋,翻出一个药瓶拿了回来,倒出一些粉末抓在手里,道:“让我试试这个!”
说完,她冲进了打斗圈,趁着赵挽华被花越浓和明月台同时绊住左右手的刹那,阿仪骤然运功,以掌风迅速将粉末撒在了赵挽华面前。
随后,就在吸入的一瞬,赵挽华眼前的幻境突然消失了,变得一片空白,她动作慢了下来…
阿仪见机一个手刀劈在赵挽华后颈,并接住了她随之倒下的身体。
云眷舒走了过来,“你让阿挽吸入的什么?”
“这是扁岳离宫之前以夜交藤、百合等入药制成的药粉,本是为小姐做燃香助眠之用。王爷请放心,此物并不会对小姐的身体产生伤害,只会让小姐睡的沉了些。”阿仪道。
“那就好,那就好…”云眷舒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来,“阿挽给我吧,我抱她进去休息…”
“云眷舒,”岑白上前了几步,将他一番扫视后,皱着眉隔开他的手。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比阿挽也强不了多少,你就不要逞能了!”
“明月台、花越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你们王爷去治伤啊!”
“哦?哦…”花越浓上前搀扶着自家王爷,“王爷,我们先回吧?”
岑白翻了一个白眼,随后打横抱起赵挽华,“阿挽我抱进去了,你们走吧,阿仪你进来帮忙。”
阿仪赶紧跟上了岑白。
……
第二日,举目间风暖日丽,林木花草随风轻轻摇曳,阳光洒下斑驳光点,为凤落苑增添了一抹明灿。
房间里,赵挽华悠悠醒了过来。
她缓慢的转动着头,第一眼便瞧见绣幕珠帘下,云眷舒枕一臂俯首于她床榻边,正是好眠,眉目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