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佳期,纤云晚暮。
渭城的江楼楚馆里正诗词绕梁。
俏女娇娘站在高阁里,几几扎堆,明眸皓齿,倚栏凭望,娇声翠语,对底下经过的好儿郎一番窃窃私语。
半开放式的楼阁上,赵挽华独坐窗台,身后是经过穿行的客人。
她时而折花一枝,时而又用一颗小石子吓跑所有围上来的锦鲤。
在宫里待的烦闷。
“隐身”云始终没出现过。
她便想自己出来随意转转。
桥上,琵琶女正弹唱,软语丝嗓,成双成对的爱侣佳偶路过桥梁时都报以彼此一笑,而后打赏一两个铜板,感谢琵琶女带来的好歌声。
乞巧七夕,世间人多欢乐,唯有赵挽华,神情恹恹。
往昔的欣愉早已变成今日的刺痛。
本以为出来待着心情会舒坦些,结果出来见了这人间别人的繁华,赵挽华更不舒坦。
旧青衣袍的男子坐在柳树下的石墩上,低调而不打眼,只静静看着赵挽华。
表情平静而专注。
忽而,他瞳眸一紧,黑瞳变得幽深。
“姑…姑娘。”
赵挽华未动,只当是身后客人路过在喊别人,她甚至还饮了一口酒。
“姑娘,我…”那声音离得近了,仿佛就在身后,使得i赵挽华不得不回首望了过去。
她惊讶了一瞬,“你在喊我?”
说完,赵挽华上下一扫视。
此人白衣翩翩,长相不算神俊,但气质书香,整个人如一株秋菊,十分耐看。
他神色颇有些紧张,额间甚至都沁出了汗珠,“是。。是我。”
赵挽华喝的有些醺了,指指他,勾唇一笑,“你莫非是个结巴?”
“不…不是,”说完,男子神色懊恼,“我不是,真…真不是。”
赵挽华感到好笑,“哦,你不是。找我有事?”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看你在这里独饮,你,没事吧?”
赵挽华竟觉得有些荒唐,囫囵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看着像很有事?
“我当然没事。只是公子,你又为何一人?乞巧佳节,和你的夫人走散了吗?”
“我没有夫人!”
男子突然像炸雷一般拔高声音,赵挽华握杯的手被吓得一偏,洒出了一些酒珠。
她诧异的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