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彬笑了两声,他觉得面前这红衣公子实在不大好聊天,成文彬不开口的时候,束台也不说话,两个人不大熟的人坐在一起,怪尴尬的。
当然了,或许束台不觉得尴尬。
船被水推着往前滑动,过了一个支流,往那边一转,便可看到许多人影。岸边桃花树成行,河中还有好些零星的小船。
成文彬有些激动,“就是这里,这便是我们泛舟的地方,原来竟然飘了这么远。”
成文彬告诉束台,这里是城郊,一座连着河流的湖泊,一大片不知道谁种下的桃花林,自来是踏青游玩的好去处。
束台点头,成文彬想在同他说些什么,束台却没有深交的意思。他跟成文彬告辞之后,沿着成文彬告诉他的进城的路走去了。
不周山下的城十分繁华,不是束台以为的人迹罕至。这里虽不比京城,但是主街道路宽广,石板铺路,足克容下两辆马车并行。路边是小摊小贩,卖各种各样的东西。也有高楼门店,买卖东西的人进出络绎不绝。
束台站在一家客栈门前,客栈也是酒楼,二楼三楼是住房,一楼宽敞的大堂坐着吃喝的人。
见束台进去,小二迎上来,请束台坐下。束台便在此地吃了东西。说是吃东西,但他更多的是在观察来往的凡人们。
出了客栈,束台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他走到街尾,挑了一块空地,衣袖一挥,平地起了一座高楼。门窗屋檐,俱是崭新的,来往的凡人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好像这座高楼一直便在这里。
束台决定开一家客栈,像那家酒楼的掌柜一样,站在柜台后面划拉盘算珠子。
“你这可是作弊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束台一愣,转过头去。
人来人往的街口,他便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眉眼含笑的看着束台。
那张脸依然是束台熟悉的脸,可是那个人却叫束台拿不定主意。
“···九殷?”束台张了张嘴。
“错了,”殷晚皱起眉,好不开心的样子,“你怎么能认错了我呢。”
束台一下子定在原地,不敢相信一般,话还没有说出口,豆大的泪珠子已经滚落下去。
殷晚有些手忙脚乱,快步走到束台身边给他擦眼泪,“别哭,别哭。”
“殷晚······”束台的声音在颤抖,“殷晚。”
“是我。”殷晚的眉眼平静下去,露出带着无奈和心疼的笑意,他用指腹抚摸束台发红的眼角,温声道:“是我。”
束台依旧说不出话,他站在人声喧嚣的街角,无声的哭泣,眼泪不是为了失去,而是因为失而复得。
殷晚温声哄着束台,小心的抿去束台的眼泪。这个时候束台才看见跟在殷晚身边的河洛。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殷晚不答,眉宇之间有些漫不经心。
河洛皱着眉,道:“九殷受伤未愈,因为结界耗费了太多心力,所以陷入了沉睡。殷晚······他趁机跑了出来,接管了九殷的身体。”
殷晚低头瞥了一眼河洛,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束台听见九殷沉睡,心里微微迟疑,还不等他多想。殷晚便开口道:“小不点,我找到束台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河洛摇头,“不行,等九殷醒来·····”
殷晚淡淡的瞥了一眼河洛,河洛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我得跟着你。”
殷晚不看他了,冲着束台,半是抱怨半是撒娇,“他好烦。”
束台却不多问,他不想知道等九殷醒来之后如何,也不敢想殷晚能存在多久。
“先进去吧。”束台注视着殷晚,“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同九殷长着同样的一张脸,有什么好看的。”河洛大声道,他这么说,显然是为了提醒束台不要忘掉九殷。
殷晚狠狠的剜了河洛一眼,束台却好像没有听到,只牵着殷晚的手,同他一道进了客栈。
两个人一进去,河洛便收了那幅与殷晚针锋相对的模样,背着手,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你们。”
作者有话说:
我想好怎么写了,我又可以了,我要搞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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