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排炮再次轰鸣。
“开铳!”
“嘀。。。。。。嗒。。。。。。”铜喇叭曲折的天鹅声刺入耳孔。
“啪啪啪。。。。。。”随着铜喇叭声刺入耳孔,火铳紧接着便响成一片,城头烟雾弥漫,徐徐散去。
城下又是一片哀嚎。
那些推着土车的辅兵和阿哈奴才纷纷蹲伏在了小车后,如同被雷惊的鸭子,茫然失措,犹豫着不知是否还要向前。
此时的东金不愧是正在上升的武力集团,如此猛烈的火力过后,前面的盾车内传出一片叫喊声,躲藏在盾车后的擅射轻甲猛然从车后闪出,迅速的射出一排利箭,然后在城头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躲回盾车。
城头立时一片惨叫,许多开铳之后张望战果、没有及时躲到垛墙盾牌后面的守军火铳手纷纷中箭。凡是中箭的,不是面门就是颈项,有些人还能惨叫,有些人倒下便再没有声息,只有汩汩冒出的鲜血,染红城头。
城头惨叫之时,城下白甲凶狠的喝令声响起,辅兵和阿哈再次向前,没有一个人敢于掉头回顾。他们很清楚,向前还有一线生机,回头则必死。
“盾牌手都挡的严一点。二排火铳手上前,躲在垛墙后面,往斜了打。”赵率教看着城下扛着土袋、推着土车再次向前填壕的奴才们,眉头越拧越紧。
喝令再次传开,先前开过火的火铳手退下装填,在第二排的火铳兵顶了上来,他们将身子掩在墙垛后面,往斜前方瞄准。
民壮们猫着腰,在喝令声中奓着胆子上前,将死伤的人抬下城墙,身后留下一趟趟鲜红的脚印。
“打!”
“嘀。。。。。。嗒。。。。。。”
铜喇叭尖利的金属音响过,铳声再次响成一片。
此时盾车己是冲近至二十步以内,在火铳兵开火后,各个盾车内轻甲弓兵再次迅速闪出,崩崩崩弓弦连响,一波利箭宛如泼洒,向城头垛口射来。
城上城下都是惨叫连连,那些东金轻甲的弓箭快准狠,只一瞬间,城头起码又有几十声守军的惨叫响起。
在城上城下的对射中,初时铳声密集,声势烜赫,逐渐的就弱了下去。没办法,火铳的装填速度远不如弓箭的射速,除非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用射程足够远的精良火铳、用三段射或四段射才能体现出热兵器的优势,眼下三眼铳居多,训练显然也不行。
不过火器终究是火器,有城头垛墙的掩护,有持续不断的号令弹压,形成了齐射的情况下,一波波对射,城下的甲兵、辅兵和填壕奴才还是被打死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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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着痕迹的流逝,高天上的太阳渐渐由南偏西。
方才还鲜活的同伴越来越多的变成尸身横在眼前,绊在脚下,但在身后白甲兵的死亡威胁下,奴性早已养成的阿哈奴才仍然潮水般涌向已经填得差不多的护城河,飞快的把土袋土筐抛进去,然后转身飞跑。
被填得最实的地方,云梯和部分盾车在箭雨的掩护下急速向城墙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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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金中军大帐,天聪汗黄台吉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