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汉子都要去,纷纷开口。
“那就同去,俺就不信了,老天爷真就要把咱们都饿死。”二哥狠狠一拳捶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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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好,夫人唱得好,词也选得妙!。
澄城县县衙后堂,草树葱茏、怪石如山;一泓小小碧水,白石为壁,莲叶田田,粉红菡萏掩映其间;水溿之北有一座小亭,小亭六角攒尖顶,立柱椅栏俱为原木本色,小亭外一条小径宛转于水边,竟有通幽之意。此园虽小,却显见是有造园高手之匠心蕴藏其中。
一双十年华的女子与一身形富态的中年人对坐亭中。
女子手抚琴弦,歌声清亮。
歌声起始,中年人便双目微阖,随着婉转歌喉微微晃动身躯,似是沉浸其中,此刻歌声方落,立刻抚掌叫好。
此人望之年约四旬,五缕长髯,面色白皙,叫好声落仍是眉眼弯弯,却是是生就一副笑面,让人一望之下便有如沐春风之感,只是睁眼之后,眼神过于灵动了些。
“老爷,可莫叫人家夫人,若是传到大夫人耳中,奴家可是祸事临头了。”
唱词的女子娇声说道。听其口气,竟不是这老爷的正房大妇,而是如夫人,或者直白些说就是小妾。
“诶。。。。。。大夫人在老家侍奉二老,岂会轻易来此,你莫要担心。快到老爷身边来坐。”中年人怀抱张开,笑眯眯的冲那小妾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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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去了坤宁宫?”
“回老祖奶奶,皇上是去了坤宁宫,不过没住在那。”
“没留宿?”
“没有,皇上在坤宁宫坐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走了。小的是在皇上在乾清宫睡下之后才来的。”
“嗯。。。。。。看来皇上真是吓着了,平日里那么护着张宝珠那个贱人,却连着七天没见,今天见着了也不留宿,真是吓得狠了。”水晶灯明亮的烛光中,客氏话中隐隐透着刻毒,看向魏忠贤。
这屋中的水晶灯,竟像是真的水晶所制,八面透光,灯中蜡烛清晰可见,在此时绝对是难得的宝物。
“看来还是夫人说得对,皇上就是吓着了。”一旁魏忠贤沙哑的嗓音透出些轻松,深刻的法令纹扭出了稍大一点的弧度。
此时的大曌,能被诸多外廷官员、内廷太监称为老祖奶奶的,只有咸安宫中的奉圣夫人客氏。那明亮的水晶灯也不是水晶做的,而是荷兰人送给朝廷的玻璃灯,在此时珍贵无比。
自打那天见过几位阁老之后,七天的时间,王战既没有见外臣,也没有见皇后和后宫其他女子,就在乾清宫中独自一人。每天种种所为,魏忠贤和客氏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是感到惊讶,皇上居然真的连着读了七天的书,居然真的“清修”。
尤其是今天,皇帝见了张嫣之后居然没有留宿坤宁宫,居然真的不近女色,让二人觉得皇帝实实在在是吓坏了。
“皇上现在天天骑马射箭,还是在做木匠活,还做了些以前从未做过的东西,小的只认识其中的两样,一个是木头火铳,一个是木头大炮,皇帝宝贝得很,不让小的们碰。”
“还有一样,嗯,小的根本看不懂的大东西,一张大木桌,桌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齿轮,齿轮带动着一些圆圈轨道,圆圈轨道上还有大小不等的木头圆球。。。。。。”小太监一样接一样地禀报。
小太监说完,客氏和魏忠贤面面相觑,二人也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所有这些,都让二人对未来更有把握也彻底放下了心:皇帝根本没有转性,放不下这些奇技淫巧的玩乐喜好。至于带着几个新兵太监,把坤宁宫、乾清宫都当中军大帐,那还不好?玩的越当真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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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天地之间,有人为几句温暖之言而开心,有人为明天的一口吃食而愁苦,有人美人在怀、诗酒相和,有人为已经滔天的权势而继续绞尽脑汁。
几家欢乐,几家。。。。。。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