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败坏的摆桌而起,眉目竖立,咬牙切齿:“这个贱人还有脸回来?她不是去点颏宫当质子了吗?为何又回来了!上次算她命大,要不是点颏宫的人硬要带她走,她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是啊娘娘。”阿紫在一旁迎合着,也是一脸不服的模样。
“哼。”邑妃一想到常韵笛回来那开开心心的模样就让她十分的不爽,果然常韵笛的痛苦是建立在她的快乐之上的。“瞧她常韵笛那点出息,看她这次回来本宫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您要怎么对付她……?”阿紫试探性的问道,被邑妃那眼神一个冷屑,吓得连忙改口:“那个贱人。”
看到阿紫总算符合了自己的心意,邑妃那眉头才舒展了些,缓缓又道:“她就是个活死人,就算现在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在百灵宫是有罪责的,王上也说了要给她死罪。我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收拾她,就算王上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娘娘。”阿紫看着邑妃那已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样子,双手开始在身后打结,很难为情:“这样真的好吗?”
“有何不可,常韵笛那个贱人是犯了戒的,要死也是理所应当。”邑妃越提常韵笛心中就越想,越想就越恨之入骨:“我只是帮王上解决了个麻烦,也是除了我一个心头之恨。”
想到常韵笛有朝一日死在了她的手中,真是叫人大快人心,酣畅淋漓啊!
“阿紫。”她的神色变得诡异迷离,抬手示意阿紫凑近些,双唇轻碰:“过来,不要怕,过来。”
阿紫胆怯的往前微微错了几步,“娘,娘娘……”
“过来。”她亲自凑近了些,在阿紫的耳旁低语:“我们这样,这样……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阿紫听后有些怯怯,不敢置信的又道,好似在劝阻眼前的女人:“娘娘,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吗?
邑妃毋庸置疑的点点头后,阿紫只好无奈的去做了。
留下邑妃独自在寝殿中,依靠着床边,一手支起自己的半个身体,一手轻抚自己脸上磕磕绊绊的伤疤。
这些残留下来的,都是常韵笛带给她的。
她要常韵笛承受跟她一样的痛苦。
玊月与常韵笛吃了第一顿团圆饭,一直说说笑笑,直到中午了实在是不能留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因为单爵之找她,她若不在自己的宫中,让单爵之等一分钟,她就是大罪。而且这个罪责无法弥补,会让单爵之心情不悦。
在这宫中惹谁都不能惹单爵之生气,他说一便不敢有人说二,不仅是在百灵宫,即便是整个异界,有朝一日也会由他掌控。
阿紫带了一些人,提了几箱金银珠宝献给常韵笛,常韵笛虽然不没有拒绝,也没有手下,只是说了几句好话打发走了阿紫。
她知道邑妃恨她入骨,怎会献媚于她。不知道洛岚
邑那个阴险狠毒的女人又要使什么诈,她千万要小心才是。
更何况现在单爵之还没有给她一个说法,她又是个有罪之人。在这宫中定是要万分小心的。
阿紫晃了晃,人们都以为她走了。
其实阿紫身后的下人们走了,而她却在韵笛宫的后院逗留。
她为的,就是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而那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