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公平。”
“嗯?”
“财神眼里的赌徒是被严格定义的,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成为赌徒并被赋予恶性财格,像你们日常生活里把打牌当消遣那种,是不会被定义成赌徒的。”
“能被定义成赌徒的,必然是本身已经对周围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如果这种人的财格都能被修复,对那些遭到过破坏的人来说,就是极大的不公平。”
一缕阳光正好在此时透过窗棂落在花千树和宗承炎之间。
花千树作为树,当然是喜光的,她习惯性伸手去接,金灿灿的光束照在她的手上,像是指尖在发光。
“另一方面,”她继续,“我猜也是因为,修复被毁坏的财格,财神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你知道财神的法力都来自天下财力汇聚,让财神用民众供奉的财源去救一个堕落的人……”
“凭什么?”她问。
宗承炎恰好这时候低头对上她的目光,蓦地怔住。
眼前的花千树忽然变得很陌生。
至少……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那么冰冷的眼神。
说冰冷其实不准确,只是没有感情,那种眼神就像是……像是神的蔑视。
宗承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到蔑视这个词,但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
那不是花千树会有的眼神,那一瞬间,宗承炎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像是另一个人。
但奇怪的,他不排斥,甚至……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怔然。
为什么……是熟悉?
好像花千树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说花千树的神性又发生了变化影响了他的判断,他开口想问,但是朝花千树望过去时,刚刚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捏了捏眉心,决定暂时先压下这个疑问。
“你的猜测很合理,按你的说法,神的存在是为了更护佑广大的人民群众,如果修复一个赌徒的财格需要过于庞大的消耗,那赌徒确实应该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