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比起纪书礼的圆滑,他总归显得淡漠了些。
好在纪书礼也不介意,只是笑:
“炎总难得来香城一趟,倒是给我这花展增色不少。”
这话说得漂亮。
宗承炎想,圈子里他和纪书礼的名声都不差,但纪书礼的人缘就是比他要好很多不是没有原因的,比起他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浇漓,纪书礼这样的谦谦君子当然更受欢迎。
“纪总客气了。”
克劳德看了看两人,虽然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仍旧好奇,“炎,你和纪先生认识?”
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两个称呼,亲疏立显。
纪书礼诧异扬眉,就听宗承炎解释:
“是的,这次来花展,也是因为我有事找纪先生。”
克劳德了然,“我就说嘛,你不爱这种地方。”
又想起他方才的含糊,克劳德顿时识趣摆手,“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谈事情了,我去随便逛逛,等办完了你的事情,有时间我们再聊!”
“多谢,”想了想,宗承炎又问他,“要不要让我的朋友陪您?”
他是说伏羲。
克劳德顺势看过去,对上伏羲那双古井无波的眼,莫名有些畏惧。
畏惧?
克劳德一怔,在美利坚时,他连总统都不曾畏惧过,如今怎么会畏惧一个年轻的华夏人?
克劳德甩去脑海里的思绪,只当是错觉,想了想,还是摇头。
虽然他能听得懂对方说话,但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他不喜欢。
“不用了,我随意逛逛就好。”
宗承炎也不勉强,事实上他刚刚也就是客套,伏羲这尊大佛可不像是能陪人的,尤其他言出法随,还不能乱说话。
目送克劳德离开,宗承炎也不欲浪费时间,感受到周围好奇的目光,便对纪书礼道:
“纪总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