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嘴难道能吃人不成?
余怀茗扯了扯睡衣,还是冷哼了一声,接着环起手臂,故意抱怨:“你躲什么?跑什么?我难道会打你吗?”
云意:“”
她抬起头来,委屈巴巴:“我妈从小教我三从四德,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你有气就撒出来就好了。但是我肉厚,怕把你给打疼了,所以才跑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呵。
余怀茗又冷哼,挪开视线,过了几秒,又忍不住把视线挪回来,盯着大海马的背,轻咳了一声道:“不是给我骑的吗?”
“啊好。”云意反应过来,巴巴地游到余怀茗面前背对她,又愉悦道:“官人请就坐,奴家把您送到床上去”
余怀茗脚一颤差点又摔倒,恶狠狠地瞪了她后脑勺一眼,又终于给了自己足够的心理建设,这才硬着头皮缓缓伸手圈住海马的脖子,趴到她背上,又抬起腿勾住她的‘腰’,生怕掉下去。
真当趴上去之后,余怀茗反而松了口气,又觉得没什么嘛,区区一个骑海马怎么可能吓到她!
只是海马等她坐好后猛地拔高,本翘在前方的尾巴朝后翘去,开始一摆一摆地前进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迁就她,速度很慢,脑袋一点一点地朝前游。
余怀茗觉得新奇极了,就像小时候很想坐却从来没坐过只能看着别人玩的摇摇车。
长大了有钱后她全副武装去试过一次,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却再也不是小时候想要的那种感觉。
可现在,她莫名地感觉到了那种童年的欣喜感,满心都溢满了,唇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但是,渐渐的,闻着身下好闻的海盐香味,余怀茗的思想开始不受控地朝着别的方向跑偏,红着脸小声指责对方。
“你别晃了,别挺。”
“撞得有点疼!”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床前,余怀茗迅速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猫眼水灵灵的。
云意终于支撑不住地变小了,又盯着她问:“饿吗?还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不。”余怀茗摇头。
但正当这时,肚子忽然闹腾起来,也没别的什么大问题,不是饿的感觉,也不疼,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具体让她说又说不出来,只是等贺筠一游过来,接近她的时候,一闻到那股海盐香味,浑身就舒坦了。
余怀茗想到她之前的那句话,恨她恨得牙痒痒,连忙翻身起来,找遍了衣柜才找到一条大红丝巾,那是方兰说今年是她本命年给她买的。
她没办法,只能招招手,等海马过来时故作正经地将那丝巾系在她脖子上,警告她:“裹着这个睡,不许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