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着流苏的侧帘重新垂下,仍在轻轻摇晃,隔着侧帘,声音显得有些距离:“怎么掉眼泪了,朕有那么可怕?”
言俏俏自然不能这样说,她犹豫道:“臣女……只是腿疼。”
“哪条腿疼?”
“……两条都疼。”
“嗯,具体哪里疼?”男人又咳一声,颇有耐心地问着。
言俏俏的声音渐弱,冒汗的手掌揪住了裙摆:“膝、膝盖……”
他问得太仔细,不知道要做什么,言俏俏心中紧张,也不知自己这样如实回答有没有问题。
毕竟不是学着规矩长大的真正贵女,该如何应对君上问话,她实则一窍不通。
大概李氏也是知晓这一点,才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要生出非分之想,要她离那些大人物远些。
可眼前正是最要命的大人物,言俏俏却躲不得避不了。
好在帘后安静了一阵,里面的人没有再继续追问。
一片寂静之中,似有寒气袭人,崔公公忽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活络地转动,带笑道:“实在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里面的人没再说什么,崔公公便知自己做对了,暗暗松一口气。
言俏俏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可在她以为就要结束时,片刻,男人再次开口,只是话头明显顿了一下:“……你,把手伸出来。”
言俏俏呆了一瞬,想起从前小九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是这样对她讲。
——“俏俏,把手伸出来。”
虽知帝王是帝王,小九是小九,两个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存在,言俏俏却仍有些恍惚,摊开手心,伸到侧帘前。
那只手再次撩开侧帘一角,长指拢着两颗金纸包装的糖,想要放进她手里。
似乎是不确定她在哪儿,对方竟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的手指头。
因为喜爱木雕,言俏俏的手算不上细嫩,指腹覆着薄茧,有时还因此被人取笑。
可对比之下,新帝的手比她还要粗粝,且不像她多少还有一圈软肉,硬邦邦的如同两根铁棍。
言俏俏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她每个手指头都捏了一遍。
虽一触即分,但她实在觉得痒,控制不住要合拢手掌,他便提前预料到似的,不容置疑地分开她的手指,揉着女子娇嫩柔软的掌心,将两颗糖放进去。
“吃糖,别哭了。”
言俏俏就好似被烫到一般,飞快握起拳头,藏到身后,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惊惶地睁着,有些不知所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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