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心疼得又亲又抱,恨不得把自己做人的心得一股脑塞进这家伙的脑袋里。
“就当是给他打工知道嘛,包吃包住,全家参与,顺便旅游。无论结果如何,要花费多久,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可是,可是……”
“嗯,打工要工资,我得跟海塞姆谈谈工资。”
这……是工资的事情吗?
“小猴子,你家谁管钱啊?”
“我妈。”
“那以后我们家谁管钱?”
“你呀。”
心上人如此识时务,白慈给她一个表扬的亲吻。“放心,不会克扣你零花钱,要买啥我都给你买。”
对,不是钱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何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但是被白慈这么一打岔,庄申心情莫名好了。觉得自己心灵那么脆弱,不堪重压,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要是没用,苏里唐就是一坨烧不起来的烂糊屎。”
恶心是恶心,但是精准,自打来了安西之后,白慈的修辞水平质变。庄申无言以对。
对于海塞姆每天要挤在她们一家人当中吃饭,白慈没有海塞姆想得那么嫌弃。“起码饭食安全,不用担心被下药。”她这么告诉白净识。而且跟海塞姆一起吃饭,食材有所保障。
海塞姆坐定后发现,庄申在跟父母打电话。“章总派我出差,项目挺棘手的,回去的时间说不好。好吃好喝,你们放心。阿慈在,小芷也在。什么啦,安西是她们老家,正好一起逛逛。”
谎话说得很溜。父母还知道白慈和白芷,工作做得也很到位。
不止如此,庄母还要同白慈和白芷讲话。
听她们一一接过电话,忐忑尴尬的对答。其实那边问的都是寻常问题,吃得好不好,穿得够不够,有没有吵架。
海塞姆突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跟她们混一起了,为了感受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明明夹得到非要夹菜给对方;
——吃到好吃的立刻给对方一筷子;
——目光交错间不经意流露的关切与随意的态度;
家庭的感觉。
说来好笑,常年在外奔波,回到梨城也不与父母同住,这一桌人,只有庄申跟家里打电话。白慈、阿拉丁、包括他自己,都没有父母关心的命。
不止不止,还有那个傻鸠苏里唐。
“白嬷嬷,对白天那条河有什么看法?”吃完饭,喝过茶,海塞姆想听听白净识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