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煜看着她张扬的背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离家出走了几日,他原以为,她定然后悔了。
谁知,她变成了这样!
难道真的被逼疯了?
萧寒煜不愿意去想。总归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满脑子情爱的蠢女人而已,随便哄哄就乖了。他当初哄她,没费什么力气,这次也不会例外。
眼下最重要的是,那封密信的下落。
“嘶。”室内安静下来,愈发显得伤口疼痛。想到刚才韶音说的,他有一根肋骨裂了,不禁皱眉。
昏过去之前,他明明听到一声清晰的“喀”。居然只是骨裂而已吗?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她又没理由骗他。她巴不得留下他,如果把他的伤势说得严重些,她只会更愿意。
所以,应该就只是骨裂而已。萧寒煜这样想道,伸手轻覆肋间,暗道,骨裂可真痛。
这一晚,萧寒煜痛得几乎没睡着。加上后半夜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更是吵人安眠。
等到次日,他精神疲惫,愈发觉得身上疼痛难忍——这是必然的,皮肉伤往往是过后几日才痛得厉害。
他痛得连拿起筷子都吃力,一顿饭吃下来,整个人冷汗淋漓。这疼痛压过了肋骨断掉的痛楚,对比下来,似乎骨头伤轻了些,也愈发印证了他只是骨裂而已。
饭后,他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客房里看书。
街上没什么好逛的,肃城比起汉城来,还是要荒凉上不少。而他想知道的,也只有那封密信的下落,因此就待在屋子里,等着手下回来。
他想清净一点,但韶音可不放过他。
“在看什么书?”穿着一身明艳紫色长裙的女子,笑容灿烂,大步走进来,“是教人如何哄妻子开心的吗?”
根本不是。
萧寒煜将书一合,扔在桌上,眼底淡淡厌恶,看过去道:“来做什么?”
真是疯了。妄想他会哄她?
“我来问问你,今天打算如何哄我开心?”韶音走过去,在桌上一坐,一条腿撑地,另一只脚悬空,随性地晃动着,“我嫁给你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头,都是我哄你,你一次都没哄过我。我觉得不公平,所以接下来的一年,每一天,你都要哄我!”
萧寒煜嗤笑一声:“你疯了?”
她以为她是谁?还哄她?给她个好脸色,都是看得起她!
“啪!”韶音解下腰间缠着的长鞭,狠狠抽在他脚边,脸上灿烂笑意敛去,满面寒霜地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萧寒煜顿时一脸不耐:“发完疯就出去!”
说完,不再看她,拿起刚才的书,翻到刚才阅读的位置,继续看起来。
“萧寒煜,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含着隐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看吧,这就是个满脑子情爱的女人。
萧寒煜眼底不屑,一言不发,全然当她是空气。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娶我?”她声音里的隐忍更加浓重了。
萧寒煜仍旧未抬头,只是冷冷道:“是你非要嫁给我。”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只听女人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满满的鄙夷,“你是堂堂陈王,如果不想娶我,可以拒绝。你明明是愿意的,非说是我逼你的,当了X子还立牌坊!”
萧寒煜脸色大变!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他何曾听过如此粗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