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十招巳过,逍遥客仍如生龙活虎般身手矫健,横刃有余,而上官凤己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这时,坐于席上观战的上官英突然发出一声低叱。
上官凤闻声暴退丈余!
逍遥客以为对方鸣金收兵,两手当胸一抱,正待……。
蓦地,上官凤右手高举,食,中二指双并,其余三指微屈,粉臂倏地一挥,向逍遥客眉心点到,逍遥客只道对方化掌为指,并不在意。
岂知三招一过,逍遥客突然大骇!对方根本不是用的甚么指法,分明是一套堂堂正正的剑法,不过是以指代剑而巳!
御剑之术可说是最上乘的武学,上官凤不但身具上乘剑术,且能以指代剑,逍遥客如何会不骇?再反观上官凤,她难以指代剑,但每一进击,无论是刺,挑,劈,扫,都是中规中矩,剑势飞旋,巳使逍遥客罩于森森剑幕之中。
邯郸兄弟是剑家,一眼看出端倪,暗替逍遥客作急,不由齐声喊道:“兄台留神!”
逍遥客不待邯郸兄弟提醒,早巳全神贯注了!
如此一来,将他原先准备不赢不输的办法粉碎了,因为,自己不制住对方,休想全身而退出!
逍遥客心念一定,身形顿活,喊了一声:“姑娘小心!”
接着,身法,步眼一变,右手单指电击,“指天誓日”,“断絮切云”,一连两招“流云指”,将上官风逼退五步。
上官凤神色一变,正待……。
蓦见,逍遥客一指向自己有臆点到,这正是“流云指法”中最具变化的一招——“风紧云集”。
上官凤对武学路子认识之广,并不下于她的哥哥,早已认出了逍遥客用的是流云指法,于是心念暗动。
只见她身子微微一闪,右臂横掌而出,漫不经心往来指一隔。
逍遥客指尖方一搭对方掌沿,倏地一探,将上官凤的右腕扣个正着。
上官凤一声寒叱,手腕一转,手掌也将对方右腕扣住。
这就是上官凤的诡计,现在她逍遥客套牢了,只见他暴叱一声,左手食,中二指电进而出,直挑逍遥客右肋。
任何人在这种情形,都只有闭自受此一击,唯独逍遥客不,为啥?慕容寒云教了他一套“反洒满星”!
说时迟,那时快,逍遥客在对方手腕反搭时,就已洞察其奸,左手五指箕张,纷弹而出。
上官凤的左腕刚抬一半,忽然穴道被制,全身僵住。
逍遥客右腕脱出,上官凤身躯失去赁付,立即向后倒去,两名剑妃纵身离座,及时扶住。
逍遥客一揖为礼道:“姑娘招式凌厉,迫不得巳,还手相搏,冒犯之处,尚望海涵。”
就借着一揖之势,解了对方穴道。
上官英心头猛震,狂骇不已,但上官英的城府真个是深不可测,竟然声色毫不外露:“向上官凤喝道:“早就告诉你,不必丢人现眼,你偏不信,好了,胜负兵家常事,而且你败在逍遥客手里,也算不得太丢人!下去把!”
上官凤双目流泪,狠狠地瞪视逍遥客一眼,然后离去。
上宫英转身向逍遥客拱手为礼道:“适才兄台对舍妹一直相让,在下已是承情,最后被迫还招,竟不存伤之心,在下这里谢过。”
逍遥客连忙答礼道:“宫主此言太谦,比试与厮拼不同,岂能动杀伤之念!令妹并不在小弟之下,单凭以指代剑的上乘功力巳足以睥睨武林,幸亏令妹不过是以指代剑,倘若执剑在手,恐怕小弟早就身首异处了。”
逍遥客说此话的用意,一方面不失为客的礼数,另一方面则是不便主人太过难堪,以免宾主失欢。
上官英淡淡一笑,接着眉尖一蹙,凝声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当着邯郸二少侠之面,即席讨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逍遥客微微一怔,即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英微笑道:“适才兄台与舍妹过招,因而舍弃木门武学,而用旁门武功?”
逍遥客惊道:“这话从何说起?”
上官英疾声道:“众所周知‘流云指’乃‘绝命谷’诸葛门下不传绝技,莫非兄台是‘绝命谷’后人,而妄指为逍遥门下的人么?逍遥客怔神良久,方答道:“这一点,在下也深表同感,但家师从未透露有关其与‘绝命谷’的瓜葛,为人徒者,不敢妄加臆猜。”
上官英微微颔首道:“嗯!此事或足可信,兄台方才所露那手‘反洒满天星’逆穴手法,也是令师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