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白瞪了我一眼,厉声道:“我看你真是神智不清了!全月,全月人呢!”
琛白来回叫了好几声,妈咪才从身后急匆匆的跑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哥你说,怎么了?”
“怎么了?敢在国色天香藏匿顺哥要找的人,还敢把他带到小姐宿舍,你说该怎么办?”琛白气得拂袖而去,“你给我把李妆关进宿舍,看好了!剩下的事情等顺哥发话了再说!”
“是!我知道了……”妈咪看我一眼,眼神瞬间暗淡下来,然后赶紧跟上琛白的脚步,“白哥,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白哥,你可别气坏了身体……”
我被关在宿舍,不允许走出房门一步,而洛珍因为脸被保安打伤了,也没有去上台,妈咪每天会让保安来给我们送饭,一天24小时,我和洛珍两个人只吃一餐饭,而且连菜也没有,不是馒头就是稀饭。
量很少,一个人都不够吃,看着洛珍圆圆的脸都凹进去了,心疼的把碗端给她,洛珍看了一眼,直摇头,又推还给我,我俩因为一碗小米粥推搡过来推搡过去!
最后洛珍气得眼泪快要下来了,直接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一瞬站起身推开宿舍的门。
洛珍刚走出去了一步,就被保安拦住,“你不能出去!白哥吩咐了,这间宿舍的人不能走出一步,外面的人也不许进来!”
“你让开!”洛珍怒目相视,语气逼人,“白哥只是说不让李妆出去,又没说不让我出去!你赶紧让开,我要吃饭!”
保安蹉跎好一会,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关上了门!
洛珍气得对着木板大骂,“你们他妈的都是狗吧!”
我心里难过,都是因为我,才让洛珍过这种苦日子,我走过去握住洛珍的手,看着她疲惫的脸,和眼下乌青,我伤心道:“阿珍,对不起,都怪我,遇见事情不懂得该怎么样处理,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洛珍温暖一笑,摸着我的脸,“你说的都是傻话,咱俩从在福利院开始,哪天不吃苦?这点算什么,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我就是想出去给你买点饭,看你吃不饱的样子,我就又想起我们那时沿街乞求的生活了……”
我跟洛珍相对而坐,她抱着我,哽咽着,“阿妆,这都两天了,顺哥也没来国色天香,也没叫你上台,我害怕……”
听见欧阳风,我全身不安的再抖,我害怕的那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晚上,洛珍又开始发病了,提前什么症状也没有,从半夜开始,洛珍就浑身发烫,不停的用手摩擦着下体,她很痒,很难受,我感觉自己也像深陷地狱一样,做着永远不会醒的噩梦,轮回的噩梦让我没日没夜活在恐惧当中。
夜里,洛珍痛苦,我无助的看着窗外清明的月光,蓉姐的春药,是禁药,医生查不出来病症,所以解药只有金晔才有。
以前,我还有那个能力去索取,现在呢,我连宿舍的大门都不能走出一步。
今夜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响玻璃,雷声震天的隆隆声,仿佛天要塌下来一个窟窿,几道强光闪电从乌黑的天空中划过,昼白的闪电几乎要把天空一分为二。
不一会,暴雨声更大了,像不停从天空泼下来的水,冷风吹着干枯的树梢,有张力的来回舞动。
我怕的赶紧关掉了宿舍的电源,宿舍瞬间陷入黑暗,无比的黑暗之中,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我全身的细胞里随意跳动,在血液里肆意流走。
我借着昏暗,好不容易看清了桌上的表,时针定格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洛珍又开始循环着痛苦,她苍白着脸,危浅的靠在床边,手不停挠着大腿,苦痛持续大概两个多小时,惨烈的哭声像女鬼阵阵回荡……
我最怕束手无策的感觉,我无力的抱着洛珍,挨过了漫长一个晚上。
因为几天几夜没有睡好,我头剧烈的疼痛,撕裂的像几万只蚂蚁在啃咬,我陪着洛珍一起痛苦一起无助,我们挣扎着,她每一分钟的生不如死,我都感同身受。
我恨的紧紧抓住棉被,光滑如新的棉被在我手里变成褶皱,到底是谁给洛珍吃的那个脏药!
我无力又没有办法,洛珍嘴里不停漫出阴气的呻吟,我怕旁边宿舍的小姐听见这种声音会禀告给妈咪,我捂住洛珍的嘴,她却不停反抗,最后我们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