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闲地逛着,忽地叶先圻扇尖一指:“找到了!”
赵扬抬眼望去,那是一家卖饰品和工艺品的铺面。
两人疾步走过去,铺子上琳琅满目挂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小摆件和幼童的玩具,其中有一边挂了整整一面的各色面具,花里胡哨得好不扎眼。
叶先圻顺手从上面拽下来一个,要给赵扬戴上。
赵扬直接伸手打掉:“这也太丑了吧,谁要戴兔子的。”
“丑吗?明明很萌啊,我觉得这气质很衬你。”
不由他分说,叶先圻扇柄压下赵扬的手,另一手已迅疾给他戴在脸上。
卧槽!竟然用强的!
欺负他技不如人啊!
叶先圻恶狠狠威胁道:“你可给我赶紧戴上吧,待会醉春楼里都是‘赵铭之’的熟人,不想露馅就不要胡闹。”
“那也不行,”赵扬倔强地摘下面具,手往架子上一指:“再怎么样我也不能戴只兔子,我要戴那狮子的。”
“……,行吧。”
叶先圻付了钱,就欲把赵扬拉走。
赵扬不干了:“你让我戴面具,你自己怎么不戴?”
叶先圻轻笑道:“是你不能见人,又不是我不能见人。再说我戴了面具,还怎么把你领进去?”
“……”
等赵扬把面具戴好,两人便穿街过巷,大剌剌地并肩往抬脚往醉春楼里迈。
“慢着。”门口一个身着石青色衣衫,佩有长剑的侍卫拦住了他们,“醉春楼今日清场,只迎武林同道。来者何人?请报上姓名。”
叶先圻拱手将符牌递上:“在下洮山清音派叶先圻,这位是我的师弟,因自小脸被烧伤,面目丑陋,恐吓着别人,这才戴着面具。”
……
算了,赵扬自我安慰:他的帅气是全校盖过章的,不要与叶先圻一般计较,不要逞一时意气。
侍卫接过符牌看了眼,果然没再过多盘问,直接将二人放了进去。
赵扬低声同叶先圻交头接耳:“你这名号不错啊,b也装得到位。”
“……”叶先圻眼尾轻轻往上一挑,“其实家师不问世事多年。此番是我执意要查清我家血案之事,这才请辞下山。”
赵扬沉默。
待两人入内,大厅里早已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赵扬抬眼望去,这醉春楼里竟已密密麻麻坐了满满三层。
叶先圻附在他耳畔说了一声“上楼”,两人便一口气爬上了三楼,再往下望去,只见二楼正中的包间轩门大敞,里面早已摆了满桌的美酒佳肴,热热闹闹围坐了一圈的人。但因为隔着珠帘,人影憧憧,看得不甚清楚。
赵扬随着叶先圻在三楼东侧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聚会的主人真是大手笔,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勾得人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