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胤走到院中桂树旁轻轻将那风铃挂上枝头,稍稍摆正任风铃发出清脆声。
招呼众人落座,满上酒水。其中一杯被燕鸿胤洒出,一挥掌酒水顺着掌风在空中变成薄雾击在风铃上叮呤作响。
“贤侄节哀,素之乃老夫至交若是有何难事,老夫虽上了年岁尚能食饭。”
“谢过前辈。”
鲁白术取过酒杯敬了一杯。
燕鸿胤饮过酒,众人才开动吃起来。鲁白术或有心事只是动了几筷就只是饮酒了。
“这是我们海阳的特产溱湖八鲜,大家可以尝尝,这银丝虾在别处可不好吃到。”
“哦?为何?”
阿暃解释道:“这银丝虾离了溱湖水不久就会逐渐死去,之后没多久就会泛出清灰色与寻常虾子无有不同了。只有在海阳当地才能吃到最正宗的银丝虾。”
“原来如此。”
钓鳌生饶有兴趣地夹了一只虾,灵巧地用双筷挑开虾壳把虾肉剔出送入口中。
入口时一股异样的弹力自虾身上透出,随即淡淡的鲜味逐渐转浓在嘴中弥漫开来。
“小先生,这样吃可就吃不到银丝虾的精髓了,虾的壳绵软鲜味更盛而虾膏鲜甜配合虾壳相得益彰。”
言罢阿暃便演示起吃法,倒是竹逍之出言劝解:“阿暃,虾膏虽好,但医书有云,膏者性温恶,多食易疮、乏力等。”
“竹哥儿,知晓了。”
钓鳌生倒是不在意却因为自己只吃虾仁没有去尝试阿暃介绍的方法。
酒席刚过三巡,只听见院外有人寻来。
“燕先生,燕先生在家吗?”
阿暃闻声起身开门出去,见隔壁街坊带着一黝黑的汉子寻来。
“陈叔,师傅在院内宴客,不知何事来访。”
“哦,这样啊,这后生来寻燕先生子侄,我便带他过来了。人已带到,我就先走了啊。”
阿暃拜过陈叔,转头就问丁大是否是来找竹哥儿的。见丁大支吾也不确定,便着急拉着丁大入院内。
“竹哥儿,有人找你。”
竹逍之抬眼看去正是昨日渡口的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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