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畅饮一番。方才离去。
————
且说这郭江去了常青所指的倡家。
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止兮?”那龟公道,“贵客换个倡人可好?”
“为何?”郭江不满了,“我既然来你家,便是想要个最好,你是嫌我钱与的不多?”
“止兮被本大爷包下了,”忽然有人道,“你是哪里来的葱?听口音,却不是南人?”
郭江下意识挺直了腰杆:“我是河北郭家大郎,你是哪儿来的鸟儿?”
“郭家大郎?”那人却一撩帘子走出来了。只见他身长如玉,生的极好,只是脸上始终有一股猥琐下流之气,生生地将俊脸变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姐姐是郭氏圣通?”那人道。
郭江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是何人?”
“看来真是郭氏圣通的弟弟,”那人自语,上下打量了他会儿,“啧,长的真是惨不忍睹,可见你姐姐没多好看。”
“你姐姐才是郭圣通呢!”郭江跳了起来,“爷最讨厌郭圣通和她那老不死的母亲!郭圣通之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岂有我英俊潇洒?”
那人了然的笑了:“哦,感情是个冒名顶替的。你胆子够大啊。”
“冒名顶替你爷爷的!”郭江跳了起来,“我是郭家大郎,再无半分错的!”
“你爷爷的!”那人怒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骂我。你不想活了!来人啊,好好的给爷教训下这满嘴喷粪的野小子。”
“阴三郎,”那龟公慌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小老儿还要做生意呢。”
“等等!”郭江挣扎道,“你姓阴?”
那人唾了他一口:“你居然不知道爷爷我是谁?”
“阴丽华是你什么人?”郭江问道。
“爷爷的,那是我阿姐,你乱叫什么!”那人勃然怒了,“正好,你阿姐抢了我阿姐的东西,我便替我阿姐好好的教训你。”
“放你爷的屁!”郭江大骂,“你阿姐才是郭圣通呢!”
“爷的阿姐是阴丽华!”那人道,“你不是姓郭吗?我今天还就收拾你了!给我打!”
“等等!”郭江大喊,“你真是阴丽华的弟弟?”
那拳头已朝他招了过来,龟公一旁跺脚:“阴三郎,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片嘈乱中,郭江一边用手挡着脸,一边大喊:“我是郭圣通的仇人啊!咱们是一伙的,一伙的!啊——!”
这最后一声冲破天际,只惊得往来路人都抖了三抖,快步小跑不敢回头看这倡家了。
“停!”那人道。
于是长随都散了开去。只见那郭江捂着下。身。正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大声呼痛。
龟公是个有见识的:“呀!不好,贵客似是伤了子孙根了!”
————
一片凄惨中,郭江躺在床上,子孙根被大夫包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
而罪魁祸首却搂着止兮,对着他的大粽子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