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在里面转了两圈,努力笑道:“你瞧,正好。”
暮远认同:“不错,的确正合适。”
朝辞压下心头异样,伸手去推藤门:“那我先……”
暮远摇头:“别急,我试试困兽法阵。”
朝辞慌道:“我先出来你再试。”
暮远却道:“出来怎么试?万一我捉到那只小兽,却被她破笼而逃,你赔我么?”
他说赔的时候注视着她,让她心头发寒,她拿什么赔……他又想让她用什么赔?
朝辞只好道:“可是铭刻阵法非常耗费时间,不如你刻好我再进来。”
暮远却已取出灵笔,笔尖一点,已在藤笼的笼体上起了势。
朝辞气闷的闭嘴。
暮远不再言语,而是缓缓勾勒阵法的花纹,一笔一笔,缓慢细致。
因着笼内空间小,朝辞被迫在里面同暮远贴贴。
时辰缓慢流逝,朝辞不得出又没事儿做,逐渐无趣,困倦涌上,她干脆抱膝靠坐在笼壁上,倦懒的看他作画,看着看着竟就此睡去。
暮远停下笔,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她。
霜色的碎光下,姑娘美的惊人,乌黑的发自肩头垂落,巴掌大的小脸被挤压成小包子的模样,娇憨可爱。
薄唇微弯。
这样多好,哪里也去不了。
·
朝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模模糊糊想起昨夜的事儿,一转头,瞧见窗前摆着她做好的藤笼。
藤笼上光华闪动,显然已经铭刻好法阵,这次要再钻进去,暮远不给她开门,她可就真出不来了。
还好他昨夜没有丧心病狂的叫她住里面……
朝辞下床离开,赶到落日峰入口画大挪移阵。
一连画了数日,阵法终于大成,她仔细检查每一条纹路,直至完全正确没有遗漏,才小心的将金粉红砂洒进去。
金粉红砂飞快的在沟壑中流动,仿若被吸引般迅速往整个阵法图蔓延,一炷香后,便彻底将阵法图覆盖,阵法图短促的发出光亮,灵路彻底连通。接下来,只要在灵力处放置大灵力之物,便能启动法阵。
如今只需要等待结界出现短暂缺口,朝辞略一思量,离开屏蔽阵,去找阿木。
栅栏里,郁郁葱葱的枝叶下,阿木病恹恹的窝在藤椅里,他不喜光,抬起手背遮着眼睛。
朝辞走过去,叫他的名字:“阿木。”
他移开手背,露出漆黑的眼睛。
朝辞勾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他身前,同他道:“你做好准备,我们快要动身了。”
阿木神情一凛,从藤椅上坐直,问朝辞:“何出此言?”
朝辞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血祭?”
他可太知道了,那些老东西一批一批的送人进来折磨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