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老太太觉得要做得彻底,不能留下后患,因此,一心想要把林芝置于死地。
不过,井小田却是个难缠的主儿,敢说敢干,不平则鸣,关键是,她还是个敢豁出命的蛮人。
井老太太可不想把井小田怎么样,毕竟是井福顺的骨肉,再说了,已经养这么大了,马上嫁出去了,还能收一些聘礼回来。
但林芝却不同,假如林芝没了,那林家老宅,以及林家在大林庄的田地,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归到井家名下了。
因此,林芝在井家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却决不能休妻,否则,她会把她的嫁妆带走的。
眼见得井小田一天比一天大,井老太太正下定决心要除掉林芝的时候,偏偏井福顺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一心将林芝放了出去,这一去,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简直无法控制。
这刚搬出了井家,井老太太在她们面前就受了挫,威风扫地,颜面尽快,这让井老太太如何承受!
更让井老太太百爪挠心的是,金和曦居然给林芝送过去那么些个东西,这些东西是井家的,可是她竟然不能控制,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人痛苦。
井老太太哀哀了垂了半天泪,也没想出好的办法来,便打人,叫了杨家美来商量对策。
杨家美正在亲手给三儿子宝兴换尿布,见老太太的丫头彩云急急忙忙的,便说道:“你这丫头,今儿怎么么慌里慌张,越大越不稳当。”
“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呢。”
“好啊,我这就抱了兴哥过去。”杨家美边答应着,边问道:“今儿,你不是陪老太太到那边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唉,别提了,老太太哪受过这个呀,居然被井姐气个倒仰,已经在屋子里垂了半天泪了,刚缓过劲来,就打我来请奶奶过去。”
杨家美一听,心里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当即把兴哥留在屋子里,让丫环看着,自己一个人人,赶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
一进门说了声:“老太太,让您老受屈儿了。”便拿出帕子拭起了眼泪。
老太太一听这话,反过来劝慰道:“家美呀,快不要哭了,赶紧想个法子,才是正事呢!井丫头,越来越不像话,眼看着就弹压不住了,那个坏了心肝的林芝,看着蔫声不语的,主意正着呢!这辈子,若是不除了她去,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杨家美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忙止住泪水说道:“不知道老太太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家美啊,你还不知道吧,金家少爷,给林芝母女,送了好些个鸡啊,羊啊的,甚至还有一匹矮脚马,眼看着,他们的日子,就要红火起来了。你想想,她们都还是井家的人,怎么能存私产呢,我们得把这些个东西拿到这边来才好啊。尤其是那矮脚马,宝昌骑着正合适!”
家美一听,也里也是咯噔一下子,当下五味杂陈,也弄不清楚当初放她们母女出去,到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二女侍一夫,个中滋味自是难以为外人道,林芝离开井家,杨家美乐得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
但是,听见她在外面反倒滋润,心中也不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