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或者骑马或者牵着马,过上了郊游踏青一样随性惬意的时光。
随走随停,就在外面玩。
他们这里是惬意了,京都城内,各种有心人也好,普通看热闹的百姓也罢,明的暗的,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上上下下震荡一片。
首先是丞相府门口前那一幕幕完全传出去了,而沧禹皇帝甚至没立刻追究丞相夫人的欺君之罪,就神色复杂异样的匆匆回了宫。
丞相府的烂摊子和后续,丞相会怎么处理,本来部分人是有些兴趣的。
但更多的是对九儿和段容的关系感兴趣!
这段阿九不仅和苏景行苏公子以及一度书铺褚老板有牵扯,还和将军府段容一看也关系匪浅,暧昧非常!
而先前,九儿和段容在街上和苏景行那一幕,以及九儿最后又和苏景行走了那一幕,一样传开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普通百姓想的不过是这段阿九就这么有吸引力?
或者普通女子吐口水,心底骂九儿水性杨花。
但譬如沧禹皇帝这样的人都不一样了。
即便是之前暗地里其实很清醒的皇后亦然。
此时此刻,回到皇宫的沧禹皇帝和皇后相对而坐。
沧禹皇帝面色阴沉,久久不语。
皇后起身,去到他身后,给他按太阳穴。
哪怕皇后早就接到眼线的禀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差了这般多。”
半晌,沧禹皇帝闭眼叹息了声,“朕这些年,或许是小看将军府和段容了。”
皇后假装讶异,“陛下何出此言?可是此番那段容又做出了什么惊世骇俗惹陛下生气的事?”
“呵,”沧禹皇帝似是而非莫名笑了声,“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惊世骇俗的?”
“皇后,朕想和说说话。在朕面前,你不要总是这样不敢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当真还没听说?”
既然这么说,皇后温婉一笑,“不敢欺瞒陛下,臣妾的确已经听说了一二。”
“皇后有什么想法?”
“这……”
“说吧。”
“是。经过丞相府那一闹,臣妾觉得这些年段容藏拙是肯定有的。但陛下也大可不必忧虑。段容那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性子倒是始终如一,这么一闹,又实在有些难看。丞相府和将军府就算不成仇,想必以后也亲近不起来。”
沧禹皇帝幽幽道,“你也知道朕一直在试图确定查证现如今暗帝的真实身份。以前从未怀疑过段容,现如今……倒是越发觉得他可能性大了。”
皇后面上却不露声色,“这种事,臣妾实在就没有头绪了。”
对于她的回避,沧禹皇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或者说,即便他不是暗帝,都和暗帝有几分关系。更和十五年前一桩诡异的旧案有关系……”
“臣妾不明白,陛下所谓的旧案是指?”
“十五年前,皇后没听过那些孩子间的传言吗?上到皇家血脉,下到达官贵族,无数孩子一夜之间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皇后心底一跳,“这臣妾倒真的不曾听过。”
沧禹皇帝幽幽一笑,“说是将来我们沧禹要出一个神女,得神女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