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穆泽对她完全就是无可奈何,揉了揉她已经是鸡窝的头,好在她不哭也不生气了。
“我今天真的没有不高兴。”
她不知道,只要是她给的,他有多喜欢。
“可你都不笑。”
“笑?”
“对啊,高兴就要笑出来啊。”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无时无刻都是高兴的,可他从小到大在学的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现在好了吗,还有不舒服吗?”程果开始检讨自己的粗心,“你要不要喝点热水,吃点药。”
他摇着头,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她才是他的药。
芮穆泽抚去她额头上的碎发,他的指尖在她脸上辗转着,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他仔细打量着她精小的嘴唇,慢慢探身过来。
“流星。”
可他眼前的人却注意力极其不专注的被窗外一闪而过的一道光吸引而去,还双手合十的在那许愿。
“程果,那是烟花。”
还在美滋滋许愿的人半信半疑的伸长了脖子,看到对面楼上的小孩正兴奋把手里的烟花举向空中,从漆黑的天际划出好看的弧度。
而这一晚,芮穆泽还是没有走。
“芮穆泽。”
“嗯。”
“你真的不会动?”
“程果。”
“嗯?”
“你要是再不睡,我真的就动了。”
芮穆泽的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怀里的人不仅紧闭上了眼睛,还起伏有序的打起呼噜。
他帮她掖好被子,两只手把她环在身侧,眼前的人永远都是他生活的惊喜。
就是睡相实在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