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弟弟,他常年都在扬州陪在外祖身边,你见过他,他的脾性很乖,很好相处,你不用担心。府中虽说规矩大,但有秋竹在你旁边教你,你不用担心,若是真的不适应,你只管留在院子里,我的院子没有规矩,你和秋竹怎么开心怎么来。”
詹霁月摸了摸她的头,汗津津的沾湿了她的手,掀开车帘,詹霁月朝金澈道:“前方可有休息的地方,赶路不急于一时。”
她这是要给连翘缓冲的时间!
连翘极为聪明,哪里不知道詹霁月的心思,感激的跪下,刚要道谢,被詹霁月拉了起来。
“车内颠簸,不用在意这些虚礼。”
“此处是江南交界,你在此多休息休息,看看家乡的山水也好。”
马车很快停下,所有人原地修整,金澈带着人去捡柴火,搭了简易的帐篷让詹霁月和沈明赫下来,至于傅熠然那边,他瞧着那威风八面气势逼人的马车,小腿打哆嗦,不敢去。
詹霁月瞧了一眼傅熠然所在之地,风吹开帘子,那人靠着马车合着眼眸正在假寐,心神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接过金澈递来的烤蘑菇,席地而坐,詹霁月发丝飞扬,状若不经意的朝金澈问道:“此次赈灾,殿下已决定为你邀上一功,府中可有为你高兴?”
金府极为看重金澈此次科举,原本为他安排的替考被他赶走,亲自得了状元,也不知金家可有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高兴。
金澈正在喝水,听到这话,顿时僵住,猛吸口气,温水进了气管,疯狂咳嗽。
“咳咳咳!还,还好!”
垂下眼眸,樱红的唇抿了抿,脸上似有些凝重,“爹娘很高兴,大哥也夸我有出息,还说我。。。。。。”
话音未落,詹霁月的声音轻轻传过来,“金澈,说实话。”
几个字听到耳里,金澈眼眶一红,白皙的肌肤瞬时涨的通红,再抬眸,漂亮的脸蛋已经挂上了泪珠,“他们,他们说我明明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要藏拙,是不是存心想看他们丢人!虽说这些年替考的事做的天衣无缝,但是林烽止却是最大的变数!金家找替考的事落在他手里就是把柄,他们本以为我没什么出息,愿意冒这个风险为家族添些声望,可是原来我有这个能力,他们。。。。。。他们怪我!恨我!怨我!根本不能理解我!”
咬着牙,金澈扑到了詹霁月怀里,呜咽道:“是他们不肯相信我的能力,每次我说我亲自去他们都要讽刺我一顿让我不要丢人,时间长了我这才不愿意替家族努力,这次也是想打他们的脸,结果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霁月姐姐,我做错了吗?”
詹霁月眯了眯眼,浑身泛出寒气,坚定的握住金澈的手,沉声道:“你没有错!错的是不肯相信自己儿子的他们!”
“金澈,状元是你自己考出来的,真才实学,你有这个能力,你头上所有的光环都是真的,不要为他们说的话误导!”
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实在难以相信金伯父伯母竟然是这样的人!
“恒越若是有你一半,我娘都该捧到天上骄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