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质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初现端倪,随后愈演愈烈,宛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梁王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皆因梁王的暗中回护无疾而终。
爷俩觉得这是志同道合,梁王妃则骂他们一丘之貉。
原本一个梁王每日给她惹祸就够她头疼了,现在女儿又是这幅模样,她打死也不想生第二个。
如果说梁王因为自己身娇肉贵,行事还算收敛,怕被人打死了。姬簌簌则仗着自己武功小成,为非作歹。
梁王时常拍着她的肩膀感叹:“虎父无犬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梁王妃被气的回来好几次娘家,最后还是被爷俩痛哭流涕的负荆请罪软了心肠。
姬簌簌将贾员外独子的腿打断了,这彻底惹恼了梁王妃。
贾员外是皇商,专供宫中布匹,可谓富甲一方,人家乐善好施,与人为善,偏偏他家儿子叫自己女儿把腿打断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
姬簌簌跪在外面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欲哭不哭的咬着唇,倔强的朝屋内喊着:“我没错!”
“贾政景他强抢民女,鱼肉乡里!女儿打断他的腿没错!母妃你是非不分!”
梁王妃气的从圈椅上弹起身来,指着梁王的鼻子骂道:“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梁王谄媚的安抚她:“消消气消消气,簌簌这次也没做错,这事情经过你不都是知道吗?贾员外的儿子当街强抢民女,簌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她就能把人家儿子腿打断?小惩大诫一下不行吗?人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而且贾员外人敦厚老实,她这是要气死我!她这个没深没浅的性子,该改改了!”梁王妃拍的桌子叮当响。
梁王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那把她送去姬旼那儿待几个月,约束约束?”
梁王妃眼睛一瞪:“平湘王和你一路货色!要我看,不如送去平阳的军营!她不是好打人吗?就去跟那些边关将士们比划比划!”
姬簌簌死不低头,最后背着小包袱,气鼓鼓的被送去了平阳,先去了宣王府拜见老太妃,宣王和华阴公主。
老太妃老当益壮,只是十几年过去了,她到底是老了,一顿饭从六碗缩减到了三碗。
姬簌簌一来就扑进老太妃怀里同她哭诉,老太妃摸摸她的头发叹口气:“你母亲既然将你交了过来,你便去跟着你桓哥哥走一遭,有他看着,你吃不了亏。”
姬簌簌哭得更加凄凄惨惨,恨不得将心肝都哭出来,她死也不跟着殷司桓,死也不!
殷司郦也在一旁朝着祖母使眼色。
姬簌簌和殷司桓的恩怨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陛下的千秋宴上。
当夜原本安排了太子,齐阳景与姬簌簌睡在一起,但姬簌簌临时被姬澍骗取跟殷司郦睡。
她闹腾,殷司桓在隔壁被吵得头疼,于是过来一番威胁恐吓,又打了她的屁股,加上殷司桓一直过于严肃,姬簌簌见着殷司桓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