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婵云伸出手,赴白赶忙使了个眼神,让不远处的丫鬟过来拉人。
“云娘子,您糊涂了!”看着丫鬟把人拉开,赴白这才疾声道。
婵云被丫鬟拉开,不悦地挣开手,跪坐在地上时依旧是不经意的妩媚,她抬眼看了看赴白,“你急什么,一个小厮也敢这样同我说话?”
赴白一噎,瞪着她不吭声。
“更何况,我方才同二爷说的是让三公子接手祝家在永州酒行的生意,这难道有错吗?”婵云悠悠道。
赴白眼睛瞪得更大了,这女人简直颠倒黑白,方才说的哪里是这些!
婵云又看向始终没说话的男人,声音娇气道:“方才说的话,二爷可答应?”眼中含情脉脉,像是在期待男人点头。
祝辞盯着她片刻,唇边勾起冷笑。
“你说呢?”
婵云笑容登时一僵,“为何二爷不肯?”
不甘心问完,想到什么,“难道是因为柔兰那个贱蹄子?”
赴白大骇。
祝府上下都知道二爷独独宠柔兰,这云娘子明明有事相求二爷,还敢这样说柔兰,是当真愚蠢还是故意?
果然,那几个字落下瞬间,祝辞动作一顿,缓道:“你说什么。”
饶是跟在婵云身后的贴身丫鬟都感觉到了身边骤降的气压,骇得忙去拉婵云的衣袖,让她莫要再说了。
婵云自然也明白了,勉强保持镇定,迎着男人目光道:“那女人是什么身份想必二爷心知肚明,二爷把她留在身边,只能带来祸患,二爷难道还看不明白?二爷管家这么久,利益得失应该都要明白的。”
赴白见祝辞脸色已沉,知道二爷动了怒,知道不能再让她继续说,立刻道:“云娘子,二爷看你是伺候三公子的人,才没有问你的罪,你说这些话难道是刻意引二爷生气?”
“我……”婵云看向祝辞,寻求肯定,“我怎么会害二爷,我说这些话皆是为了二爷好,二爷应该是明白的。”
祝辞垂眼看她,目光深冷不带感情,“你若想在祝府活着,就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就也别妄想。”
这句话一出,婵云是知道方才的事情是不了了之了。
赴白见她脸色忽明忽暗,忙对她道:“二爷宽厚,可以当你方才是胡说,还不快感激二爷恩德?”
婵云笑了声,“我感激什么恩德,二爷不接受奴,也是恩德吗?”
赴白直觉这女人要口出不利之言,指使她身后丫鬟道,“你们家娘子许是没休息好糊涂了,还不快把她搀回去!”
说着,赴白戒备地看了婵云一眼。
他是明白了,想必她本是为了祝延接手酒行的事情而来,因此徐二夫人才特地先行离开,为她见二爷创造机会。
可这女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同徐氏说有办法让二爷答应让出酒行管理权,实际上却是来投靠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