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被他弄的没脾气了。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结婚两年不闻不问,早就离婚了却又开始不依不饶。
她不禁想问,沈大少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阮甜也真的就这么问了。
沈赦手里还拿着东西,那是阮甜给他写过了许多信里面的其中一封。
“我家里,还有很多属于你的东西。”
阮甜看见他手中泛黄的纸张,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已经很少会生气,总想着心平气和的和过去道别。
可偏偏沈赦非要一次又一次激怒她,挖开她的心,让她亲眼再看一遍她曾经受过的苦。
她知道沈赦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她本来已经不指望沈赦还记得。
没想到,他记得。
阮甜捏紧了拳头,望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苍白精致的脸渐渐和几年前那个高傲少年重合。
那是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
爬山露营,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次探险。
阮甜身体素质好,老师便让她在头一个带路,沈赦落在队伍的后面,为了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周小乔。
那时候阮甜还不太会说话,蹙着眉头,直率的同周小乔说:“你不适合爬山,这样只会拖累别人。”
周小乔被她说哭了。
沈赦冷冷看了她一眼。
阮甜就闭嘴了。
但她觉得她没有错。
她气鼓鼓的跟在沈赦后面,想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爬到半山腰休息的时候,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雨。
上不去下不来,老师也很为难,只得让大家找地方躲雨。
沈赦不知道是要折返回去拿什么东西,很久都找不到他人。
阮甜担心他,穿着透明雨衣也跟着下去找他。
三个小时后,她才发现沈赦的踪影。
他滚下了山。
阮甜咬了咬牙,护着自己的脸,滚了下去。
大雨还没停,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在一块大石头前找到了沈赦,他的后脑勺在流血,阮甜用手捂着他的伤口,拍了拍他的脸,他似乎是昏了过去。
阮甜将昏迷了的他背到了附近的山洞里,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喂了点水。
那时候,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