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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第1页)

,我生怕再次摔倒,也顾不上凉意,摸着墙向前走去,幸亏走道不长,我落脚在一个小小的格子中,好像是个专用的包厢,前头有两重帘子,一薄一厚挡住视线,巧儿示意我在软垫坐下即可。

格子大概只有两个平方的大小,放置一条长案,我坐在长案后面,一时竟然猜不到莺歌夫人究竟要我来看什么,巧儿将格子中原先的油灯调得更暗,帘子上格子地阴影打在我地脸上,忽明忽暗,让人很不舒服。

在我微微失神中,她已经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曲着双腿,觉得这姿势太不舒服,索性将两条腿都伸直,从长案下头穿过去,手肘搁在案板上头,这样才算适宜。

又坐了片刻,外头细细碎碎地多出动静来。

先是有杯碟相碰发出的瓷器地清脆之声,再是有人进来重新掌灯,四个角上都被安置好的气味芳香的灯盏,外面这会儿应该是灯火通明,我在暗处,透过帘子的缝隙,大致能够看得很清楚,而别人应该是看不到我的。

新鲜的瓜果,鲜花被一盘一盘端上各个桌子,我看看自己面前的空空如也,怎么我就没这么好命,多少也分点给我才是,才这么一想,胃里头的半碗燕窝粥又开始有冒泡泡的嫌疑,我吞两口口水,继续看下去。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规律的脚步声,熟悉的朗朗之声传来:“使节长途跋涉来到都城,一路辛苦,本王特地在府中设置小宴,府中家宴与宫内的阵势自然是无法比拟,不过是看一个热闹,吃一个新鲜,使节万万不用拘礼,同在家中是一般的就好。”

“王爷如此盛情款待,诚心可嘉,小人回去一定向大王禀明,以示两国交好。”另一个男人的吐字方法怪怪的,虽然也算字正腔圆,但是每个字好像都咬着舌头似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想一想,对了,另一个人应该是金国使节,金国人说中原的话,好比是外国人说中国话,能学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优良分数的。

那莺歌夫人此时又在哪里?

捕红  第二卷 第三卷 41:璇华之舞

觥筹交错之间。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话题都是很无趣的,赵说的无非是些都城的风土人情,金国的使节谈的是一路过来所闻所见。

以为能听到一些劲爆内容的人,多少会有些失望。

不过,私人宅府中不谈政治,应该是国法之一。

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是如此微妙,一个国家的使节到了另一个国家,居然只见过他国的王爷,而不去见当今的天子,顾连山大人的那些猜测,或许很快能得到最终的答案。

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简单。

甚至于,赵多多少少还存在讨好之嫌。

真正是笑话,堂堂大宋的王爷要去讨好一个可算是尚未完全开化的小地方而来的使节。

酒,却是好酒,空气的微微波动流淌,一重一重传送过来的香气,浓郁清冽,令人闻之欲醉,我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仿佛这样能将那酒香闻得更深一些。

在富阳县的家中时,有时候,也会喝一点点米酒,几碟子小菜,许箬荇坐在我的对面,在我还想喝下去的时候,笑着将我手里头的杯子拿走,嗓音温柔低沉:“青廷,你的脸都红了,不能再喝。”

喝酒脸红是正常事儿,像你这般越喝越清醒,面孔还是白白的,才是异数。我通常也不会同他辩解,酒还是他拿来的,菜也是许府的厨子做地。所以许少爷说少喝便少喝,我也不是贪杯的人,他会独自慢慢将酒都喝完,而我趁着机会把好吃的菜多吃掉几口。

酒过三巡后,他的眼睛很亮。比这满室的灯光还要更亮一些。

我低下头。错觉中,刚才地错觉中。我以为看到了许箬荇地眼睛。

赵的背后,似乎还站着另一个人。离得有些远,又不曾开口说过话,我才想这个人会是谁,可立时又哑然失笑,这位置除了阿北还会有谁。他比我还惨,不但没有美酒佳肴伺候,还必须站着,不过,我远远看着他站立地笔挺地样子,觉得倒还是这样的姿势更加适合他。

金国使节应该是喝了不少,说话时,舌头有点不知该放在何处,叫人忍不住想过去帮他把舌头往外拉拉整齐。他在说:“听闻王爷府中有一绝世地舞姬。璇华之舞乃至当今圣上的后宫都无人可及,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见?”

不知为什么。赵脸上的表情,我看到这样分明,是因为角度安排地好吗,那种确凿的,似乎等着的就是金国使节地这一句话,由始至终,酒宴佳肴都是虚的,他在等的只有这一句话,他卷起的嘴角,自信的眼神,华贵的气质,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是这种英俊叫人不寒而栗,因为不知道他腹中到底有多少盘算,多少陷阱,对方走出的每一步都在他地算计之内。

这一切,金国使节是不会察觉到地。

我轻轻在心里暗道一句:尔乃蛮夷。

不能算是种族歧视,蛮夷之地的人,文化学识地好坏还在其次,只说心眼这一块同中原人是远远不能比拟的,也可以说就是将太多精力放在心眼之上,朝廷才会渐渐走上腐朽之路,有位名人怎么说的,人与人斗,其乐无穷,再想分心思来抗衡外族的侵入,反而力不从心了。

小小王府中的一名舞姬,金国使节都知道地一清二楚,在这都城之中,金国的大王究竟布署了多少眼线,多少暗探。

赵依旧在笑,眼角寒光一现,仅仅是一现,即便是看到,也不过是错以为自己眼花。

不过他的笑容实在是很诱人,金国使节望着他,不过是摸摸自己的头,呆呆一笑道:“美人儿艳名远播也属常事,谁让王爷上一次……”

赵的手在半空中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手势,我没有看清楚,更没有听到金国使节所言的下半句,上一次是怎么回事,上一次又是谁到清平王府做的客。

屋子里头的光线逐渐暗下来,四角的灯盏被一盏一盏地吹熄,仅仅留下悬在屋中大梁的那一盏,在不知不觉之间,灯罩被换成一层曼纱状,灯光透过其在落下,变得迷迷蒙蒙。

雾里看花,越看越美。

叫人心痒痒的,存着期盼。

轻灵的角铃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短促异常,像林子间某种叫不出名字的鸟雀,在空中边唱边飞,一时在左,一时在右,让人忍不住想用耳朵去捕捉,去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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