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替我把了脉后,江恒急切地问:“大夫,我的娘子可是得了喜脉?”
周大夫瞅了江恒一眼,摇了摇头,木头有些失望。我早已知晓这个结果,是以也不大在意。周大夫此时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位夫人脉象颇虚,底子也不大好,极其容易受凉,不知是否曾经生过重病或是落过水?”
我还未来得及答,江恒便已是开了口:“曾经掉过湖里。”
我一愣,印象中我并不曾和他说过我掉进过湖里,我瞅了瞅江恒,他神色也不见异色,莫不是雁儿告诉他的?想来也极有可能,雁儿恨不得我和她大哥日日夜夜都黏在一起,说些我以前的事儿也自是不在话下。
离开初雨巷后,我和江恒走了一小段路,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掉过湖里?雁儿告诉你的?”
江恒瞅着地,点了点头。
我见状便也笑了笑,“你的妹子和你倒是无话不说,连我掉过湖这样的事也同你说。”
江恒嘿笑一声,牵着我的手继续四处走走。不料没过一会却是下起了小雨来,我见前面有间首饰铺便拉了江恒进去避雨顺便瞧瞧有无合心意的饰物。
虽说我已有数不胜数的首饰珍宝,但对于好看的东西人总不会嫌少的。
我左瞧瞧右瞧瞧,忽地见到了一块羊脂白玉佩,我指着它对木头道:“以前我阿娘也送了块差不多的给我,后来我送了你,想来如今该是还留在你的将军府里了,也不知你有没有给弄丢了。”
江恒道:“定是没有,绾绾送我的东西,我定会藏得好好的。”
我蓦然又想起木头之前送给我的木簪,花了他两个月的俸禄,只可惜后来被我扔进了含光湖里。我轻叹道:“你以前也曾送过定情信物给我,是一根木簪,还花了不少银子。”
江恒四处张望了会,我笑道:“这里没木簪卖。”
他沉默了会,忽道:“绾绾,你在这儿等我一会。”说罢,他就匆匆地冲进里雨帘里,我愣了愣。木头回来时,雨已经停了,我已是挑了不少合意的饰物让老板送去江府。
木头气喘吁吁地站在我身前,满头的汗水,我拿出葱绿色的绣花帕子替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问:“你去哪儿了?”
他从衣襟里摸出一根发簪,双手捧着。我低头一瞧,竟是一根木簪,是上好的紫檀木,簪头雕了朵兰花,工艺十分精致。
“你去买木簪了?”
“嗯,在珍品阁里找到的。”
我摸了摸木簪,手感甚好,我喜笑颜开地接过,“我喜欢,很喜欢……”我又轻抚了一番,“以前你还在簪尾处刻了个‘苏’字。”
江恒笑道:“你记错了,是‘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