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昕棠觉得很累,善良如他,才会在于战南受伤在chuáng的时候心怀愧疚,不忍这时候离开。可是,于战南最初的伤害,最初把他当成个小宠物肆意玩弄,毫不在意他感受的那些禽shou行为,邵昕棠一样忘不了。
这也是他刚才紧紧拽住秦越荣袖子的原因,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ldo;我走。&rdo;邵昕棠的眸子从迷茫变得黑亮黑亮的,他坚定地说:&ldo;我回去准备一下,你通知我时间。&rdo;
于战南在东北的势力太大,如果邵昕棠想要先藏在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时间紧迫,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回到司令府的时候,老管家急切的来问他们司令的qg况。邵昕棠说已经没有危险了,老管家才松了一口气,去给邵昕棠端热饭热汤,让他休息一下。
两个小家伙儿明显也很担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于一博在邵昕棠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瞪着双大眼睛,皱着小眉头听邵昕棠说完,也没松了口气,拽着邵昕棠胳膊说:&ldo;邵叔叔,我要去看父亲,你等会儿带我去吧。&rdo;
&ldo;好!&rdo;邵昕棠摸了摸他的头,心里已经涌上淡淡的不舍qg绪。这么可爱的西瓜头,他以后恐怕都见不到,摸不到了吧。
下午邵昕棠带着两个小孩儿去了医院,趁着于一博去病房里去看他父亲的时候,把聂健安拽到了秦越荣的办公室。
秦越荣不在,他就经常在这里休息,也没人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邵昕棠回身把门关好,又确认了一下这个屋子真的没人,才拽着聂健安的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好。还好这个年代没有监控器,否则邵昕棠真的没有那种反侦查能力。
&ldo;gān爹,你有事儿?&rdo;聂健安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ldo;嘘,小点儿声。&rdo;邵昕棠把他的头搬到自己身边,轻声在他耳朵边上说:&ldo;等会儿你跟一博一起回家,在你chuáng底下装衣服的柜子里,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带锁的小皮箱吗,说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东西的那个?&rdo;
&ldo;记得!&rdo;聂健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神qg变得严肃起来,声音压得比邵昕棠还低,问道:&ldo;我们要走了吗,gān爹?&rdo;
&ldo;对!这是钥匙。&rdo;邵昕棠塞到他手里一把小巧的huáng色铜钥匙,说:&ldo;把皮箱打开,里面有三根金条,你找块儿布把它包上,然后装个不太显眼的袋子里,今天晚上六点的时候,说给我送东西,自己出来,然后坐车去火车站,千万别让人发现。&rdo;
邵昕棠说着,又拿出一个身份证明,和一张火车票。
身份证明上只有简单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叫秦小康,和出生日期。这些当然都是伪造的,身份证明上的日期要比聂健安大了三年。还好,聂健安长得真的比普通的孩子大。而那张车票,是今晚七点整,开往上海的车票。
&ldo;带点儿零钱,如果看不到我,你就自己走。&rdo;邵昕棠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健安死死的抓住手。
&ldo;gān爹,我跟你一起走!&rdo;
&ldo;听我说。&rdo;邵昕棠眉眼间非常淡定,好像不像是跟他谈一件预谋已久,只许成功不学失败的逃亡计划。他声音淡淡的说:&ldo;如果到了时间我还没到,你必须走!到上海后先住下,然后每天去火车站接我,我不久就到。&rdo;
&ldo;可是……&rdo;聂健安着急的想说什么,被邵昕棠温柔而坚决的堵住了嘴,他说:&ldo;听话!&rdo;
聂健安脸上很纠结,还是点了点头,坚定地说:&ldo;那gān爹,我在上海等你,你一定要来。&rdo;
邵昕棠点了点头,叮嘱道:&ldo;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发现&rdo;。
聂健安点点头,说:&ldo;gān爹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rdo;
邵昕棠笑笑,嘱咐他说:&ldo;多余的东西什么都不要带,我们以后再买。&rdo;
聂健安忙不迭的点头,说:&ldo;什么也不带,就带gān爹你说的……东西。&rdo;
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邵昕棠最后嘱咐道:&ldo;晚上吃饱一点儿,上路了我们可就没有这好日子过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