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血溅了满地,厢房里萦满了浓厚的血腥气。
男人没得到她的回话,身形僵了僵,他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哑:“你、你先去外间避一避,待清理好了你再回来。”
枝枝点点头往外走了。
在她即将离开时,男人又说:“我不想杀他的,是他、他自己撞上来的。”
他话中有些慌,声线与语调,居然渐渐与楚云砚的重合在一起。枝枝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朝他道:“我知道。”
男人直起的脊背渐渐弯了下去,他冷然笑了笑。
想杀这刺客又如何。
可他当着枝枝的面,绝计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怎会将他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似乎想到什么,顿了片刻。
楚云砚忽然抿了抿唇。他方才又因枝枝乱了分寸。以他如今披着的这层刺客身份,便是想杀人又如何,哪需向枝枝解释这番话?
他很快又释然了。枝枝好哄,心思也单纯,只要他不说,她永远也想不到他是楚云砚。
只是这人,吓到枝枝了。
……
几日后,宫里传来了皇帝大病的坏消息。不过也有好消息,楚云砚终于醒了。
枝枝终于能离开白云寺了。
那个男人告诉她,想杀她的人暂时安分了,叫她切莫多心。不过枝枝还是留了些心眼。
回府的轿子刚在王府门前停下,一道虚弱的男声便传了来,“枝枝,你回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枝枝连忙掀开车帘下轿。
只见年九初推着楚云砚缓缓走来。
楚云砚坐在轮椅上,冷白如玉的面庞透着久久不见天日的病戾,他好像又瘦了。枝枝心里不是滋味,走上前主动推起了他的轮椅,“世子爷用过午膳了?”
“没,想等枝枝回来一起。”楚云砚轻声道,他偏过头,那双含着万千情绪的凤眸凝向枝枝,“枝枝会不会怪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枝枝还没开口呢,他先红了眼尾,“你不要怪我。”
楚云砚:“可是枝枝,只有当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吃得下。”
枝枝哑然。
年九初已经目瞪口呆了,戏多、戏真多。这就是世子与世子妃的相处之道么,这就是夫君需要怜惜的前奏了么?
可他不能拆穿楚云砚,反而还得给楚云砚帮腔,“是的,在下可以为世子殿下作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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