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从宫中回来便病了。着凉染了风寒。”桃红低着头,如实答。
听她这般说了,枝枝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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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宸王夫妇爱子心切,一心留在府中照看楚云砚。枝枝不信鬼神,但府上有王爷王妃照料,她于情于理都要上白云寺去。
近来春暖花开,再不似三月初时那般寒凉。
枝枝今日着了件薄薄的藕色长衫,外头罩一件轻纱,因着是去寺庙祈福,是以她只简单地簪了支梨花簪。
她带了一个贴身的婢女过来,都是楚云砚指给她的。
这是她第二回到白云寺来,上一回,还是她刚回长安城时。
数年过去,白云寺仍同当初一样,隐在云雾间,缥缈似仙境。远远有梵音传来,肃穆庄重。
他们要在白云寺祈福三日,这三日便会宿在寺庙里。在殿内祈了福后,便有僧人上前引路。
“施主,这边请。”清秀小僧双手合十微微俯首地站在枝枝面前。
枝枝朝他浅浅一笑,“有劳。”
小僧到底出家没几日,见了女施主翩然一笑,耳根子都红了。
不过枝枝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觉得有些奇怪,年幼时,每每她初到陌生之地便会心中不安,长大了些后好上许多。但今日,她心中再次涌起不安来。也许是杞人忧天,她总觉着有人躲在暗处偷偷窥视。
这里的厢房不多,长廊上,由东至西整整一列厢房。枝枝分到的是最靠里的厢房,从她的厢房再往西走,便是生满了青苔的围墙。
小僧在厢房前停下,“施主,到了。”
枝枝朝他道谢,仰头看了看天色。奔波一日,如今天都快黑了。
她让婢女阿未将带来的衣物放进厢房里。
王府只她与张年娇来了,而张年娇就恰巧住在她对门。
打算回厢房时,刚巧与张年娇打了照面,张年娇朝枝枝抬抬下巴,她脸色不似从前般红润,现下带了几分苍白,想来是染了风寒的缘故。
枝枝没再多看,径自进了厢房。
她奔波一日,用过晚膳后便上榻歇下了。她一早就倦了,只是那种仿佛被人盯着的感觉并未消失,她虽阖着眼,却迟迟入不了眠。
“刺客、有刺客!”夜半三更,外头吵吵囔囔。
枝枝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她点了火折子朝外走去,打算去探探究竟。
往前走了两三步,一双手忽的捂住她的唇,“啪”的声,火折子打落在地立即熄灭了。厢房里乌漆嘛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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