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诗写的什么?”
“我们也没看到,皇上当晚就命人把墙拆了。”
“呕吼,皇上的嫉妒心挺强啊,竟然直接拆墙。
但据我所知我师父对红尘俗恋没兴趣。可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师父和我,还有谁有这个本领进出皇宫自由,我师父说,现在只有我能超过他,难道他在跟我吹牛?”
“时过多年,也有可能江湖上出现能力非凡新人,轻功好,相似的标记也不一定就是你师父。”
“可皇上通缉令都贴了,是不是,都是我师父了。”
花倾月担心,他师父老人家要是被抓,还能经受起严酷的刑罚吗?不会就此归西了吧。这也太凄惨了,她忍不住去想。
她师父身穿囚服,手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链,一日三餐不饱,还要经受酷刑,万一哪天经受不住折磨,跑去跟阎王下棋,自己把他尸体收回来埋哪啊。
洛川见花倾月神色不安,愁眉紧促,“不是你师父犯案,皇上是不会难为他的。”
“那可不一定,当年我师父年轻气盛在宫里放肆过,谁知道皇上那个小心眼,会不会抓住旧事不放,打击报复。”
洛川安慰她,“你师父那么厉害,不会那么轻易被抓。”
花倾月叹气,“但愿吧。”
可几日后,大街小巷上都传来曾经的天下轻功第一人燕飞侠陆展元被抓的消息。
京城的人跟过年一样放鞭炮敲锣打鼓的庆祝,惦记他们钱包的人终于落入法网。
花倾月一听就坐不住了。
她当天晚上就穿一身漆黑的夜行衣,潜进皇宫。
这是她第一次出南市到北市来,皇宫的大门朝哪开她自然不知道,但是看着摘星阁上悬挂的灯笼,她还是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的。
如她师父所说,自己这轻功还是不错的,一路上没人发现,直进皇宫。
听南市醉仙楼的掌柜说,师父被关进宫里的地牢,可地牢在什么地方,她当然不知道。
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皇宫里乱转。她心想,这个转法怕天亮了自己都不会找到地牢。
正发愁的时候,她看到洛川正带着人巡逻。
她悄悄的跟在后面,找准时机,见洛川单独往一处走时,从后面一把抓住洛川,捂住他的嘴,把他带到一处假山里。
洛川看着眼前一身黑,还蒙着面的人,刚刚要拔的刀又放回去,因为仅凭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他就能认出这人是花倾月。
只是现在她捂着自己的嘴,跟自己站在这狭窄的假山缝里,还贴的这么近,自己的心怕是要紧张的跳出来了。
花倾月摘下面罩直接问,“地牢在哪里?”
洛川笑笑不说话,按几下身边的一块石头,就见假山出现一个入口。
花倾月惊呆,“怎么打开的,再给我演示一遍。”
洛川说,“机密,不能随便告诉你。”
“切,本姑娘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瞟了一眼刚刚洛川站的位置,暗自记下,下次自己来把这里按个遍,不信按不开。
洛川猜透她的心思,“就算知道在哪里也没用,它有复杂的按法,不知道,就算把这假山都砸烂也打不开。”
花倾月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也不想辩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往入口走去,被洛川拦住,“等一下,我去找身侍卫的衣服给你换上。”
花倾月听话的点头,“哦。”
换好衣服后她装作洛川的手下,一路跟着他走在像迷宫一样的地牢,七拐八拐的绕的她头晕,她庆幸自己“绑架”了洛川,要不然就算进了地牢也会迷路。
一路上她看到几个被折磨的有点疯疯癫癫的犯人,花倾月小声的问洛川,“这里关的人都是些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罪,被折磨成这样?”
洛川用更小的声音回答她,“得罪了皇上。”
她小声嘀咕,“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洛川说,“不光摸不得,想摸都是罪。”
花倾月说,“这么厉害,连想都知道。”
洛川点头,“东虞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皇上的耳,根据你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就能推断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在要做之前,就会被带到这里。”
花倾月担忧的看着洛川,“那你天天在老虎的屁股后面转悠,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