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刚去采的吗?”乔荆玉搬了个马扎,托着下巴看骆海洗臭臭草。
骆海说:“回来的时候,想着路边树林里有,就去薅了一把。”
臭臭草的味道经过捣制更加浓郁,在院子里蔓延开。乔荆玉决定收回那些说骆海冷酷、爱噎人的话,骆海真…挺好的,出去一趟还记得给他采臭臭草。
不过,乔荆玉突然想起来,骆海今天下午用这个捣蒜的东西捣了臭臭草,晚上又用它捣蒜拌凉菜了,他吃得比谁都多…
“你洗脸了吗?”骆海问。
乔荆玉点头,“洗了。”
骆海手里端着臭臭汁,还拿了一小块纱布,“去屋里抹吧。”
他正要把臭臭汁递过去,乔荆玉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屋里本来就亮着灯,这家伙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仰起脸。
还真自觉呀…
骆海叹了口气,也走到书桌前,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凑着一盏台灯给他抹脸。
俩人凑的那么近,从骆海的角度,能看到乔荆玉浓密卷翘的睫毛,还有脸上泛着金色的小绒毛。
骆海的呼吸很近的吹在脸上,乔荆玉感觉到一阵热,突然想起来陈嘉说的那句“你俩接吻呢”,现在的姿势,也不遑多让。
他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拉远一点距离。
“别动。”骆海一手摁住他脑袋,把臭臭汁涂了他满脸。
乔荆玉突然想起来问:“我给你的巧克力你吃了吗?别给化了。”
这天太热了,给骆海的时候就软塌塌的。
骆海的手一顿,摸了摸裤兜,说:“吃了。”
然后到堂屋拿了一盘蚊香过来,把蚊香放在一个小铁片儿上,用打火机点燃了。
担心乔荆玉会踩到碰到,他把蚊香放在了墙角。
“早点睡吧,这回不怕咬了。”骆海说。
“晚安。”乔荆玉说。
“晚安。”骆海也回道。
等出了乔荆玉的屋,骆海从兜里掏出那块巧克力,果然已经化了,小方块都变成小扁块了。
他把金箔纸剥开,巧克力有一半都化在了纸上,只剩下一小半还成形的。
骆海低头把那一小半巧克力含进嘴里,竟然是苦的,还有点甜,又苦又甜。他觉得味道有点怪,不明白乔荆玉为什么喜欢吃这个东西。
屋里闷热,乔荆玉打开小风扇,想到今天骆海没在他房间里画图。骆海那半边书桌上摊着一张图纸,他这半边书桌上则摊着一堆零食,而且他的零食还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