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婚事……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
“……张令断不会自作主张……”刘病已低声说了一句。
——张贺既然给他定这个婚事,肯定是是经过霍光允许的。
——既然霍光也同意了,他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霍云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直跳,半晌才咬着牙,强挤出一抹笑,话语更是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间挤了出来:“表弟果然孝顺……”
霍云虽然一贯任性,但是,毕竟,也是少时为郎,在宫中宿卫多年,如今又独挡一面,领着越骑校尉府的差事。别的不敢说,看看别人说的话是不是由衷之言,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刘病已的话并没有丝毫勉强。
——不管是完全信任,还是认命不反抗,反正,刘病已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任何的想法!
霍云简直想挠头。
——看刘病已并不是不为自己的出身骄傲的人啊!
——否则,他哪里会那样注意言行举止?
——可是,他对娶那样的一个出身的新妇,竟然没有半点想法……
……
想到方才刘病已对自己的话是如何理解的,霍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
绕着刘病已走了一圈,霍云重新在刘病已面前站定,皱着眉,很认真地道:“表弟明白我之意?”
刘病已讶然,刚想否认,额头就被霍云狠狠地屈指弹了一下。
捂着额头,刘病已自知无法再装傻,只能陪着笑,看着霍云。
看着刘病已这样,霍云忿恨不已,却也不好再动手,只能再狠狠地瞪上两眼,心中才渐渐消气。
见霍云的脸色缓了下来,刘病已才凑了过去,低声问他:“表兄,兮君可安好?”
听到这个问题,霍云的脸色陡然一变,却让刘病已心中一紧。
“表兄?”刘病已盯着霍云的脸,紧张地唤了一声。
霍云微微眯眼,盯着刘病已,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兮君自然是安好的……”
刘病已却不信,盯着霍云的眼睛,半晌都没有吭声。
霍云也没有回避,静静地与他对视,最后,还是刘病已先移开眼,低头行礼:“病已失礼。”
霍云微讶,却还是立起扶起刘病已,半晌才道:“表弟有何欲对兮君言者,我可代言之。”
刘病已没有客气,想了一会儿,才郑重地对霍云道:“表兄代我谢兮君所赠。再言之万毋忘吾当日所言。”
“当日所言?”霍云挑眉。
刘病已却不肯说,只是笑道:“表兄可问兮君。”言罢,便郑重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