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天气真让人受不了,那我进屋关门了,麻大叔也回屋暖和着吧。”元好应着,便端了水回屋里,然后紧紧的关了门。
外面,麻三盯着门看了一会儿,他的心情并不比三个沈家人轻松,只是越不轻松越要冷静,咬了咬牙,先回屋喝点酒暖和一下,在来盯着,他就不信了,孩子真要落地,会连一点声音也没。
想着,麻三正要回屋,却看院门口站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正朝他招手。
麻三便拢着袖子过去。
“麻爷,咱们就这么守着啊?”那招手的侍卫道。
“不守着还怎滴,谁也弄不清那沈二娘子倒底哪天生孩子。”麻三没好气的回道。
“也是,对了,麻爷,你怎么不找个妇人搭把手啊,这种事情,妇人总易接近些。”另一个侍卫道。
“阮二这话倒是对头,只是原来跟我搭手的槐娘子前些日子叫马踩断了腿,如今还躺在床上呢,至于其他的女人,哼,头发长见识断的,嘴又碎,哪里是做这种事的料,真让她们来了说不准还要坏事,所以,就咱哥三个就多受些。”麻三回道。
这时,一阵风起,飘了几滴雨珠下来,随后却是一阵沙沙沙的声音。
“邪门,居然下起雪珠子来了。”那叫阮二的侍卫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这怕不是一个好兆头。”另一个侍卫插嘴道。
“管他娘的,走,先到我屋里喝酒去。”麻三狠狠的跺着脚。
就在这时,灰蒙蒙的夜光中,一道黑影从一边直窜过来。
“什么东西?”麻三一脚踢去。
“喵儿……”那黑影发出一声惨叫,丢下一团东西,几个纵跳就没影儿了。
“呗,是只猫。”麻三吐了一口吐沫。
“不用说了,定是金姑姑的猫,这不分时间的叫春,大晚上听了,怪寒碜人的。”阮二道。
“咦,这是什么东西?刚才那只猫留下来的。”另一个侍卫踢踢地上那团东西。天暗沉沉的瞧不清楚。
“我来看看。”麻三拿了根棍子挑起那东西,然后打了火折子一看。也没认出是啥。
“这个,我怎么瞧着象婴儿的胎衣啊。”一边的阮二有些狐疑的道。
“是嘛?这哪来的这东西。”麻三挑高了细看,果然是胎衣,只是上面蒙了许多的泥沙,显然是刚从土里扒拉出来的。
突然的,麻三就想起昨晚上,元好抱着猫出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