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下巴被他攥起。
只见他又要俯头下来,窦姀一阵晕眩,再也忍不住地抵住:“够了,你一定要这样吗?好恶心。。。”
第25章逼迫
恶心。。。
窦平宴闻言一愣,被她推开后,忽然抿唇不言。
起先蹙眉,差点开口反驳,但仔细一想,这事不是早能预料到的么?她若能接受,自己先前又何必那么徐徐图之。
他把她抵住的双手握住,拉入胸口处,却轻笑宽慰道:“阿姐,这些事早晚都要走一遍的,你接受不了也正常,咱们慢慢来。。。不急。”
窦姀一听,登时怒目瞪向他盈盈笑意的脸:“可我恶心,你知道么?是恶心!”
她抽回手,尝试从他怀里起来。
他的手臂就如铜铁般结实,箍在她的腰处,窦姀挣扎了好一番也没成。
若换成旁人,她险些就要怒得出手了,用打用咬不在话下,只要能挣开。可这人是窦平宴。。。是她从小相依为命、最在乎的弟弟。她再生气,竟都出不了这个手。。。。。。
最后挣扎累了,她有些丧气,又开始想哭。却不断告诫自己忍住,哭不能解决一切,只会彰显自己的懦弱。
于是她忍着,试图跟他好好说道:“弟弟,你只是病了。。。我们是亲人,不能这样。你只是在乎阿姐,便觉得这种喜欢是男女之情,可这世间的喜欢不止男女,还有亲情啊。。。。。。姐姐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扔下你不管,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这番话本也是她心中所想,病了,他本就是病了才会这样。
她企图窦平宴能听进,觉得有些道理,再松开手放自己下来。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又亲昵地把头靠在她锁骨处,闷声问道:“我没有病,难道想携手一生的喜欢,阿姐也觉得是亲情?”
窦姀只觉脑袋嗡嗡的。。。
夜已经很深,很远,望不到头。若说她今日最后悔的,一定是回了梨香院,碰上他。她心里冷到发笑,既然挣不过,那便一直这样待着吧,反正她是不会再吭声了。
窦姀索性不理他,让他自己没了趣儿便走。
起先屋里确实鸦雀无声,他只是抱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得只听见桌案上火烛窸窣的燃声。
他好像不知乏似的,又过了有一会儿,竟把她的手指一根根从紧握的拳头中抽出,尝试着十指相扣。
窦姀皱眉,抗拒着,可力道悬殊,擦红了手背都无济于事。。。。。。只见他揽着她,垂着眼,盯看两人相扣的手,浅淡笑道:“从前还没这样牵过呢。阿姐,你不是说喜欢待人有礼,风流倜傥,有些文采之人么?这些我都能努力做到,你试着瞧瞧我,好不好?从今往后,你只当我是个好郎君,跟旁人没什么两样,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窦姀冷着脸,说不要。
他倒是也不恼,唇轻轻地碰到她的耳尖,堪堪抿入。
她登时寒毛直竖,终于忍不住了要骂人,突然听到门外春莺的声音:“姑娘,二爷,茶已经煎好了!”
窦姀被吓的浑身一抖,极力挣扎地想从他怀里下来。
他依旧没让。
最后她忍不住低声斥道:“你疯了吗!有人要来了!”
窦平宴本在眸含缱绻,垂着眼皮细瞧她。不知怎么,忽然一笑。
这一笑让窦姀没来由地害怕起来,紧紧抠住他的手臂,一句“别。。。。。。”还没说出口,便听他放大了声音,对外说道:“煎好了就送进来罢。”
屋外春莺应声。
门哗的一声推开,霎时,窦姀的脑子随之一白,竟生的一种无地自容,无脸于世,恨不能扒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一下苍然失血,两只眼失神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