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场背靠山脉,女人从上俯瞰,底下风景一览无遗。
应徇正带人忙上忙下,合力搬着一个巨大石盘。
“好大的阵势。”白曼罗饶有兴致,“喻修竟将月晷搬了出来。”
“白会长,这月晷是何物?”亲信目光落在石盘上,有些困惑。
“和日晷一样的计时工具,不过是靠月亮的位置测量时间。”
白曼罗有些惋惜,“东西虽好,就是可惜了。”
她脚边栖息着一只猛兽,头部扁平,有些像龙,顶着一双犄角,四腿健全,身上的鳞片在月色照耀下闪闪发亮,如同披甲上阵的士兵。
“蚣蝮,看你的了。”
猛兽闻言,四脚开始刨地,掘出的土很快垒成小坡高,它再瞅准时机钻入,地面如波浪般起伏,又迅速归于平静。
祀场内的众人不知危险降至,守在月晷前,目落晷针停留位置。
“最多十分钟,生肖又要复活了。”喻修瞧过倪商一眼,“你真有把握?”
“你不信我可以跳船啊。”倪商无所谓道。
边上的鬼章趁机接话,“是啊喻修,你下去了,也省得我之后和你争。”
“就你?”喻修打量了他一眼,嗤笑着说,“等你什么时候不要人搀,再来和我提争。”
鬼章听后,表情一僵,于是慢慢抽手,忍着痛站直身。
付苏撩开头发,嘲讽道:“装死你得了。”
“少说句话不会死。”鬼章声音压得低,仅两人能听。
“做好准备吧。”倪商岔开话题,手握黄金杵,认真盯着眼前的马生肖。
“鬼会长,我会帮你们杀死马生肖,事成之后,请帮我一个忙。”
“好的坏的?”
“总之不会让你难办。”
鬼章站得有些累,想要靠在月晷旁,喻修早有预料,一脚将石盘连同底座踹远,令他扑空,索性付苏手快,薅住了男人领子。
“出息!”付苏骂骂咧咧,回头瞪向喻修,“喻二!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随你怎么讲。”喻修转着火尖枪,将枪头对准俩人。
“等键盘到手,你和他都得死。”
鬼章无意与他蛮缠,视线落在倪商身上,“商商,喻修出钱我出力,还要帮你忙,看在我们曾是队友的份上,键盘给三个成吗?”
火尖枪骤然飞至眼前,他摸出藏刀挡开,将喻修的恼怒收尽眼底,忽而笑道:“喻修,怎么还急眼了?”
少年冷哼一声,将火尖枪座往地上一拍,火气激荡,犹如烟花炸开。
“倪商,你确定要一个残疾人帮你?”
“你才残疾。。。。。。!”鬼章回应时不慎牵动伤口,话未说完,就弯下了腰。
喻修正要讽刺几句,地面忽而一颤,坚硬地壳形如棉花般,双脚踩着十分无力。
巨大的动荡甚至牵起周围雕塑,它们各个摇头晃脑,体态和不倒翁有的一比。
爆炸是从虎生肖开始的。
喻青青错愕地盯着满地碎片,完全忽视身后的危险,直至倪商将她扑倒,爆炸再次席卷,激起的沙尘覆盖了两人。
“喻青青!”倪商呛咳出声,她见喻青青双眼呆滞,不断拍着女孩脸颊,“离开这,懂吗?”
又是一阵爆炸,狗头飞跃地平线,滚落两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