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清听到少年声音,急忙跑到窗边,确认女人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不顾其他人,当场将她抱住。
“吓死我了。”
倪商措不及防被他一搂,惊讶时轻抬起手,在他后背拍了拍。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薛让胳膊掐出紫,心思打到菁羽身上,“哎哟菁羽,刚刚她们这么一闯,吓得我这个小心肝是咚咚直跳!”
他袒露出胸口,冲菁羽挤眉弄眼,“你要不帮我揉揉?”
“我帮你搓搓吧!”亚瑟双手套着机甲手套,“这是本坊新研制的产品,兼具搓澡按摩功能,还没做临床实验,正好今天赶上了,来吧!”
薛让瞧着那怪里怪气的手套,嘴角一抽,当即将领口合拢,“算、算了!又不跳了!嘻嘻!”
“瞎说!死人才不跳!你不要害羞嘛!”亚瑟不顾他反抗,桎梏住男人两只手,再用手套重重按压。
房间一时冒出薛让杀猪般的嚎叫,众人默默看着,也绝不开口阻拦。
周濯清看了一眼凯希娅,随即将目光落在倪商身上,“国师真死了?”
“嗯。”倪商眼神未躲,不等他追问,就直言,“想必你们都听说了,红冰台的白虹杀死了国师。”
“可白虹不是效忠内廷吗?他怎么会杀中容的国师?”李蔚愁眉不展,“难道他叛变了?”
“也许有人想让外界觉得白虹叛变了。”倪商耸肩。
周濯清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于是岔开话题,“那你们没有被人发现吧?”
倪商摇头,“我们趁乱逃了出来,有惊无险。”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凯希娅扭头,发现早前安排的暗卫悉数冒出,不由皱眉。
“倪商,在我回来前,你就待在这儿,别离开半步。”
说完,她翻窗而出,动作迅速至极。
亚瑟见状,抱怨道:“有门不走,非要从窗入。”
薛让趁此机会得空,从他腋下逃出,飞奔出门。
亚瑟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去追,而周濯清在两人离开后,立马关门锁窗,生怕被人打扰。
“倪商,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国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人苦涩一笑,“真是瞒不住你。”
倪商靠着桌沿,两手一摊,“我和凯希娅进入国师府后不料遇见了王宫禁军,为了让凯希娅顺利进入内院,我为饵,引禁军离开,结果误入一房间,撞上了国师。”
“那位国师大人的确是耳盲眼瞎口哑之人,我仰仗这点,藏身衣柜,透过门缝瞧见他在墙上作画。”
话锋一转,她垂眸,“只是突然有只蝶人闯入,当场杀了他,我正要出去,又见到一个人进来,操控着一具人神甲,追蝶人去了。”
“那传出的白虹杀死国师又是怎么回事?”一边的李蔚不解发问,“难道白虹是背了黑锅?”
“可是好端端的,国师府又怎么会出现蝶人?”
李蔚越想越疑惑,“它们不都成群结队吗?”
周濯清没吭声,而女人却发话道:“明天一早,咱们还是分头行动。”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此事未完,凯希娅要我跟她去一趟藏书楼。”她扬了扬下巴,“你们知道藏书楼在哪儿吗?”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寂静。
“藏、藏书楼?!”李蔚惊呼,而菁羽同样面色不佳。
“看来这藏书楼果然不简单。”倪商观摩着三人表情,得出结论。
“你不能去。”周濯清虽面色相比平静,但握起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濯清,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倪商叹气,“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