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叶看向床上的李青燃,鼻子一酸。青哥儿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带血的鞭痕。
“好。”说完,方叶快步出去。
等方叶出去,秦逾白转头看向桌上的药膏。秦逾白伸手在冒着热气的水里烫了烫,才伸手揩了药膏。
脱了衣服,看着李青燃身上的伤,秦逾白眼底全是阴霾。
李青燃醒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醒了?还疼不疼?”秦逾白站起身点亮灯,看向床上的李青燃。
“疼。”李青燃瘪了瘪嘴。疼死了。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在铺子后院的房间。
“你是怎么把我带出去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就查清楚。
听到这话,正在倒热水的秦逾白动作微顿,接着转头喂李青燃喝水:“先喝水”
李青燃刚碰到杯子里的水,就抬头看向秦逾白:“你加井水了。”
“嗯。”秦逾白扶着李青燃,微微坐起来。
“我去找了县令。”李青燃听到这,猛地抬头看向秦逾白,正好望进对方眼睛里。
“我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托他让我见你一面。再加上这件事原本就有问题,牵扯到人命的案子,都需要县令审查过。所以我就先带你回来了。”秦逾白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刻都没从李青燃脸上离开过。
他试图从李青燃脸上看到点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听完他的话,李青燃只是点了点头。
“二伯麽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唔。”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李青燃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出神,生气吗?其实也没有,但是不可避免的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但他理解秦逾白为什么没说过这些,一来他从来没有问过。就像在知道秦逾白认识字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问秦逾白,读过书有没有考过科举。
二来,说这些其实没有什么必要。他们两个只是合作的关系。
那为什么会心里不舒服呢?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把秦逾白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吧。一个有着共同秘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和其他人说起的秘密的朋友。
“睡吧。”秦逾白给李青燃拉了拉被子,轻声说道。
第二天,李青燃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眼通红的李母。
“娘。你怎么来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来。别动了,先把药喝了。”李母噙着泪小心的喂李青燃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