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嘟嘟音,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白挚略微疲惫的声音,“葵葵?”
“哥。。。。。。”
我极少数这样亲昵的喊白挚,我想电话那头的白挚应该是怔了一下吧。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白挚的条件反射就是我出事了。
“没。”我轻轻吐出一个字,却没了下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了。
明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如果会的话,四年前他就说了。
“没事你会给我打电话?”白挚轻轻反问,似乎笃定我就是出事了。
我一愣,确实,没事的时候,我鲜有给他打电话。
半晌,我才嗤嗤一笑,“没事,就不能打了?”
“葵葵,有事别瞒我。”白挚说完,窸窸窣窣又传来了一道女声,我听的不真切,似乎他们在讨论工作的问题。
我抿了抿唇,“你忙,我改天给你打。”
我话刚落,准备挂电话,那边的白挚立刻开口,“不要紧的事,你有事说吧,我有空。”
“我见到陈默了。”六个字,还是说出口了。
本来,打这一通电话就是因为陈默两个字。。。。。。
我明显地听到了白挚那边的沉默,接着白挚扬声说了两个字,“散会!”
原来,他还在开会。
“那么晚了,你还在开会?”我不由自主的关心问道。
他嗯了一声,又解释说,“B市的案子出了点问题,政府那边干预了,妈妈把案子撤了,股东有意见。。。。。。”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关于白家的事情。”我冷冷打断他。
关于白家的一切,我都不想听。
“你先问我的。”
白挚此话一落,我倒是有些窘迫了。
“我明明问,你那么晚怎么还在开会。”我硬是要把局面扭转回来。
白挚轻笑,略讽不讽,“你该知道,妈妈要撤这个案子,我只能在背后擦屁股。”
这一点我不怀疑,她向来专政。
“离开那里,你就不再是俯称臣了。”我唆使道。
白挚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格外清晰,“伏尔泰说的好,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眉心终于舒展开来,“捍卫我么?”
“嗯,外面的日子流荡,遇到什么事情,跟哥哥说。”
白挚向来疼我,他这般一说,我反而有些心虚,因为慕斯的事情,我知道了,却没有告诉他。
“哥。。。。。。”我感动的喊着白挚。
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子跟白挚谈心,每一次我们的话题只要讲到白家,我浑身刺就会冒出来,胡乱扎人。
所以……白挚无一幸免,总会无辜受我撒泼。
“关于陈默,最好还是不要跟婕妤说了吧?”
白挚坚持,当然有他坚持的理由。
而我要说,也会有我必须要说的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