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开大步气昂赴赴的向前走着;走了一里多路再直线返回。
我热衷走直路;那样无论走多远都不会迷路。
我喜欢大步流星般的走路;高兴时要走一走;烦恼了要走;无事可做了;不妨走两圈走疲了;累了;也就万事大吉了。
等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渐渐少了;我才慢吞吞地走回店里面去。
母亲得到了信儿;下了班匆匆赶来了。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母亲看着我那包裹一新的右手,直抹眼泪。
夜;深了。
母亲为我铺好了床铺;才回去休息。
八条同胞而生的椅子心血来潮搭肩结伙组合了一张床一个人躺下刚好。当然;你不可以在里面乱翻滚;坠千斤,否则;难免发生床垫接地板的误会了。
微弱的灯光透过包厢门上的染花玻璃应和而来;给本来糟糕的心情带来一丝透顶的安慰。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肯睡觉。
我决定给自己自我催眠………数羊;结果;无济于事。屏心静气;天人合一;也徒有刺激气孔神经之功罢了。
清晨;我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左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母亲一大早就赶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不安份的手指头开口笑了;现在;那得意忘形了的口水已经浸透了药布流出来了。
母亲赶忙领我去门诊包扎。
不知道什么原因口水和药布相处良好;医生用药夹去拉也拉不分开;只好用碘酒浸泡吧!
等滋润够了;也就轻而易举的拉得开了。
食指;中指头顶大包;无名指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我不会左撇子;到了这步田地只有吃干喝稀的份儿了。
悔没有研习周大侠的神勇无敌双手互搏术;否则;哪里还用受这等歪罪呀?!
开始两天;母亲每天中午下班都过来给我打荷包蛋吃。
一个没留神;漏气了。
我告诉母亲;不要来了;这样不好。
人;活就要活得坦坦荡荡;而不是如坐针毡。
我不是一个心胸坦荡的人;那针毡的滋味也非是我享受得了的。
别人都在忙工作;自己却在一旁无所事事地充人头,那种感觉很别扭;尤其在一个自己还不怎么熟悉的环境里。
趁人不注意;我就溜上了大街。
天气炎热;我也没有办法;无处可去嘛!
我花一元五角钱在桥头的地摊儿买了本金庸<;<;侠客行>;>;半部;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离开时;书摊老板不忘宽慰道:“看书对养伤很有好处的。”
有人悄无声息转告我:“挂着臂满街跑;有损市容。”
我尊重大家意见;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嘛!
我只有在闷罐似的更衣室里;光秃秃的卧榻上面壁卧起枯禅了。
我很用功;中午都很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