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嘿嘿嘿嘿~”钱舒云站在客厅里,坏笑的看着那位锦衣卫千户大人被两个瓷枕、三床棉被外带两只不一样的鞋子扔了出来……
李樯骄知道自己闯祸了,狼狈的躲过最后一只鞋,朝着房里喊了一声“下次再来!”人就跑得没影了。
杨鲲鹏有多气就别提了,低头打开冯子震双腿朝那个接受了自己的部位看了看,还好,事前准备做的充足,虽然他情急之下一鼓作气,那里也并未撕裂受伤。低头吻了吻冯子震,杨鲲鹏正坏笑准备继续,谁知外边又响起了一嗓子。
“杨贤弟!快点!有急事找!”
“我早晚会被这群这群混蛋弄得阳|痿。”趴在冯子震身上,杨鲲鹏咬牙切齿的说。
冯子震笑笑,拍了拍杨鲲鹏的肩头小声说:“公子,正事要紧。”
“对不住。”
“公子说的,来日方长。”冯子震确实有些失望,不过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呢?经过那么两个活宝的插曲,刚才两人身上灼灼燃烧的激情早就被浇灭了,与其应付差事般的敷衍了事,他到宁愿杨鲲鹏现在以事业为重,日后有机会再谋比翼……
杨鲲鹏轻咬了冯子震鼻尖一下,无奈的起身穿衣,幸好这是他自己卧房,他自己和冯子震的衣裳都齐备。
钱舒云在厅里喝着香茶,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哼哼,他和李樯骄是一前一后到的杨府。他一听杨鲲鹏回了杨府直奔内室就知道自己这位贤弟急忙跑回来着急的是什么,可是那位李千户不知道为了什么高兴过头了,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里闯。结果倒是不错,李樯骄惊了饿虎,他却可以来捡个便宜。
见杨鲲鹏臭着一张脸走出来,钱舒云嘿嘿一笑道:“贤弟好快啊。”
杨鲲鹏险些吐血,红着眼睛瞪着他这位新交的好友,不管什么人,当自己的男性|能力被质疑的时候,都绝对有拼命地冲动。
“贤弟莫误会,我的意思是贤弟回来得好快啊。我原来以为是贤弟不知道后边还有节目,如今看来原因是比起山上之菊,贤弟更偏爱家中之菊啊~”
正好钱舒云说这话的时候冯子震从卧室走出来,一听这话顿时俊面飞红停在了门口,尴尬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钱胖子,他和我自小长大,不是随便拉近房里玩乐的娈|童。”杨鲲鹏一抓钱舒云胳膊正色道,钱舒云一听,知道自己话里有些唐突了,当即讪讪地朝冯子震一拱手算是认错,坐姿也端正起来了。
冯子震连忙还礼,默不作声的转身出屋了。
“在山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比试之后就完了吗?还有什么节目?”私事处理完了,杨鲲鹏开始询问钱舒云来此的真正目的。
“比试之后,自然就是决出了魁首,读书人里的魁首,自然该是簪花游街了~”钱舒云摆了一个簪花的兰花指外带抛了个媚眼,胖胖短短的肥手外加圆脸圆眼睛,一点也没有妩媚娇艳之态,只是让杨鲲鹏翻了个白眼。
“簪花?别告诉我是要脑袋上插菊花。”
“然也!而且……”
“幸好我跑了~”杨鲲鹏舒了口气,钱舒云却一巴掌拍到了他肩膀上,“你这人,怎么专好将人打断?”
“你还有话没说完?”
“废话!”钱舒云给了杨鲲鹏一个白眼,“文比的魁首要簪花游街,而这簪花之人则是彩棚中众小姐推举出的才女!按照往年的惯例,今年的依旧是白小姐簪花,而且,说不准这就是白小姐最后一年簪花了!白小姐可是刑部尚书白毅白大人之女,她……”
钱舒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嘴皮子上下开合,长篇大论个没完,还好他是背对着杨鲲鹏的,唾液才没飞溅到杨鲲鹏脸上。钱舒云滔滔不绝了两刻钟,直到感到自己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才住了口,一扭头却见杨鲲鹏在那气定神闲的喝茶,貌似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杨鲲鹏一抬头注意到钱舒云气势汹汹瞪着自己,立刻放下茶碗,转而狗腿的将对方的茶碗端起递上。
钱舒云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干,长叹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他看着杨鲲鹏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钱兄莫气,小弟认错了。”杨鲲鹏看钱舒云果然气得不轻,立刻站起来拱手作揖。钱舒云哼了一声,扭过头却是不看他。杨鲲鹏笑了笑,坐回了钱舒云旁边,“钱兄,听闻这刑部尚书白毅乃是清流一派?”
钱舒云手上颤了一下,扭头看杨鲲鹏正安然的喝茶,却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白尚书确实是清流一派。”
“那不知这白尚书与郭首辅可亲近?”
“白尚书当年大比时,郭首辅正是主考官,算起来也是白尚书的老师了。只不过这些年听闻郭尚书一直想让白小姐与其孙郭邵田结亲,白尚书却一直推脱,所以两人渐生嫌隙。”钱舒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明明就是普通的闲谈,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到异样的沉重和压迫?
“郭首辅之孙,郭邵田……”杨鲲鹏放下茶碗,双目炯炯的看着钱舒云,“既然是首辅之孙,按说是天作之合,那为何白尚书不愿意呢?”
“……”钱舒云默然,郭邵田的事情可以说是现在顺平一个半公开的的秘密——
只能说是富不过三代,又或者是慈“爷”多败儿,郭怀远原本三个儿子,但是大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二儿子外放的路上碰上山洪暴发,连尸首都找不到,三儿子在二十岁上头也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如今他郭家只剩下了三儿子留下的一棵独苗郭邵田,郭怀远可以说是从小就对他疼爱异常,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不只是爷爷对孙子的还有一个父亲对于自己三个儿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