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多嘴了!”
南宫素儿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淡淡的,视线自南宫素儿姣好的面容上一扫而过,元妃唇角几不可见的轻勾了勾,冷眼望着冷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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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玉美人和崔姑姑进入冷宫之后,并未立即掌灯,而是脚步俐落的朝着沈凝暄的寝室走去。
一路跟着玉美人前行,崔姑姑越是往前走,便越是胆战心惊。
因为,距离沈凝暄的寝室越近,寝室里的声音便听的越发清楚。
那黑漆漆的寝室里不但有人,还不时传出男人喘息声,但凡经过人事之人一听便知,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崔姑姑,你看吧,本宫没说错吧!”微勾的唇角上,挂着得意的笑,玉美人直接上前几步,伸手推了推寝室紧闭的门扉,知门口落了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推不动的,她冷冽一笑,示意崔姑姑守在门外,自己则转身离去。
屋里的两人,似是正在颠鸾倒凤,根本没有发觉外面的动静。
崔姑姑站在门前,面色难看之余,却又忍不住因为屋里的声响而面红耳赤。
只是片刻之后,如太后被素妃和元妃簇拥着进来。
原本,经由玉美人一番添油加醋,她老人家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现在再听到寝室里的靡靡之音时,她不禁怒火中烧的命令道:“把门给哀家踹开!”
她此命一出,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嬷嬷一起上前,齐齐抬脚。
“哐当——”
一声巨响后,房门应声而开,寝室里的动静也跟着戛然而止。
随着如太后入内,寝室里灯火大盛。
伴着光明,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床榻上。
当看清床榻上难以一时掩尽的春光时,众人大惊,南宫素儿更是惊叫出声:“啊——”
“你……你……”轻颤着手指,指着榻上春衫半敞的绝色男子,如太后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青白交加,难看的一塌糊涂:“齐王,你大胆!”
床榻上,锦被凌乱,独孤萧逸半敞着衣襟,精壮而不失美感的胸膛在灯光的映衬下,极尽魅惑……眸华微抬,见如太后正颤手怒指着自己,他眸光轻轻一闪,斜倚在床柱上,笑的慵懒随性,绝美的五官,让人移不开视线:“这深更半夜的,太后怎么来了?还请太后恕本王衣衫不整,不能起身与您行礼问安!”
“你……”
胸臆间,怒火难平,如太后直觉火气直冲脑海,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两步。
“太后!”
几乎是异口同声,元妃和南宫素儿同时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哀家没事!”
伸手拂开南宫素儿的手,如太后缓过神来,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独孤萧逸,她幽深瞳孔掩藏着怒火:“我皇家不幸,皇家不幸啊!”
“太后!”
南宫素儿看了独孤萧逸一眼,紧拧着眉心,看似是在安慰着如太后:“也许皇后和齐王,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闻言,如太后面色瞬间铁青,而独孤萧逸则淡笑着睇了南宫素儿。
迎着他灼燃的目光,南宫素儿心下一紧,忙抿紧了朱唇,不再言语。
轻拢了拢衣襟,独孤萧逸薄唇勾起,对如太后凝眉说道:“太后不必如此,事情没有您想像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