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阳看了看贺霄,在他眼里看到同样的沉重之后,点头:“我们会尽力的,但是,能不能请你回忆一下,关于你们被关起来的地方,有没有特征之类的?”
文婉茫然摇头:“我一直被蒙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声音呢?”贺霄问。
“声音……”文婉盯着泼洒进水杯里的橙红夕阳回忆了很久,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很安静,就是……”
程星阳的笔一顿,追问:“什么?”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唱歌声……”
“唱歌?什么歌?”
“听不懂,像是在哼歌,还有点耳熟。”
“哪种语言,能听出来吗?”
文婉分辨了一下,摇头:“但我可以给你们模仿一下。”
随即她哼起了一个调子。
众人面面相觑,贺霄想了一会儿,突然拿出手机翻了半天,最后扒拉出一条新闻,把音量调至最大。
“你听听,是不是这个?”
那是一条某教派神庙的新闻,拍摄地点是神庙内部,里面传出的唱经声果然跟文婉刚刚的哼唱有七分相似。
程星阳他们初来乍到,可贺霄却是待了大半年,对这篇经文的吟唱调子比他们熟悉。
程星阳仔细听了听,也点点头:“这么说,他们被关在寺庙附近?”
“是神庙。”贺霄纠正,“在这个宗教国家不要乱说话,会惹祸的。”
程星阳连忙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他接着问:“这座城市附近有多少神庙?”
“问警长呗?”贺霄挠了挠下巴,“再说,不是说坐了很久的车吗?也未必就是在这附近吧?”
“也是。”程星阳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先排查一下吧!”
看起来是条用处不太大的线索。
这时,文婉揪着被单,颇有点不安地问:“警察同志,连深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杀他?”
很显然,对于丈夫的恶行,这位妻子还被蒙在鼓里。
程星阳问:“在苏连深决定离开d市的前一段时间,你发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文婉回忆了一下,回答,“他好像很不安,动不动睡觉会惊醒,然后念叨着‘不行,不行’的,我以为他说梦话,可是又不像,但也就只有两次。”
“工厂的账呢?你是管财务的吧?苏连深把钱挪空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