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遇到杜慕清,她就不多事去工地查看了,都是好强的个性害到她。
为什么她当初要听高仰止的怂恿去抢夺杜慕清VIP客户?杜慕清本来就不是个吃亏不吭声的好货!
最重要的是陆鹿怎样了?那可是她亲弟弟,脾气暴躁得很,天生是打群架的渣,陆鹿要是和那群拆迁户打起来,寡不敌众,势必会受伤啊!
陆赛男心有百般怨言,纠结得要命,可被下了药的身体像是抽光了气的皮球,蔫蔫的,使不出一丁点力量,咬着牙,含恨地望着杜慕清将大手伸进她衣领里,又揉又搓,兴奋得不得了,甚至喉中发出high到不行的咕哝声。
然后杜慕清看到她护住裙子,抗拒的眼神,开始一反常态,破口大骂,先骂高仰止无情无义破坏合同;又骂欧扬多管闲事设计他卷入抄袭事件,害他遭遇毁誉,度假村工程不得不暂停;再骂陆鹿那个臭流氓买老虎机开地下赌场,想办法找些小罗罗堵他,打他;最可恨就是该死的秦桥让他名下的饭店全部面临停业整顿的局面!
“竟然敢觊觎我的女人,他们一个个都找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杜慕清手下加重了力道,狠狠揉搓她的身体。
陆赛男泪流满面:“你再敢碰我,你也找死!”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摊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更悲剧的是她头脑愈发昏沉,眼皮也愈来愈重……
陆赛男做了一个梦,回到童年,她细胳膊细腿坐在家中阳台上唱歌,夏夜的月亮圆盘似的白亮,知了在梢头鸣叫,父亲坐在她身旁,问她:“乖女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要去上学!他们太可恶了!一起欺负我!我不过头发短一些,不爱穿裙子,没有咪咪,他们竟然给我起外号,天天追着我喊‘春哥’。”
父亲哈哈大笑,她怨愤的目光射过去。
父亲问她:“那你以后打算怎么扭转局面?难道要一直躲在家里?”
她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花了很大的勇气,才下决心说:“大不了我以后留长发,尝试穿裙子,再多吃木瓜,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
父亲沉思良久,慈祥的眉目望着她,说:“乖女儿,你要长大,不可以随便乱诅咒别人,诅咒能力和你最爱的美男,你选哪一样?”
“我可以不可以两样都选啊,爸爸。”
“不行,做人不能贪心。”
她一脸欣喜地抱着父亲的胳膊:“那我选你好了,爸爸,我要娶你,你以后做饭给我吃,做个称职的贤夫良父。”
“你不是讨厌爸爸?诅咒爸爸去死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啊?”
“乖女儿记性真差,你说‘说谎话的大人不长寿哦’。”
“啊啊!那是开玩笑!你不要当真!我会对你好的,就像妈妈那样,天天做饭给你吃。”
父亲伸手爱怜地摩挲了她额前整齐的刘海:“你以为婚姻是什么?”
“就是两个人坐到一起吃饭,你看我,我看你,浓情蜜意的那一种,吃着吃着就老了。”
父亲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柔声说:“乖乖回家,那儿有一群人等你。”
她仰着脸,说:“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回不去了,乖女儿,在他们中选个中意的,嫁人生子……”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远,依旧清晰低沉。
继而耳边飘过落雨的声音,倾盆而下,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雨中混合着悠扬清越的钢琴声,缓缓的,不急不慢地演奏着轻音乐,好像催眠曲,倏地琴声渐急,装饰音越来越高昂,如一曲杀气腾腾的进行曲。
她在喧嚣中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背影立在唱片机前,一怔:“咪咪罩小姐,你扰人清梦啊,太不道德了。”
熊昭板着脸,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已经昏睡两天,再这么睡下去,有人会发疯,”走到她雕花的铁艺大床前,从腋下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精美菜单,目光一丝不苟看她:“陆小姐,你来之后,杜总已经吩咐大厨待命,要吃什么,可以直接点单。”
一提到杜慕清,陆赛男就气得咬牙,翻个身,把屁股对准她:“哼,我什么都不用吃,气都气饱了,你们这帮土匪恶意绑架我!”和陆鹿任性的脾气一样。
“……好,待会儿你饿了再按铃叫我。”
真是的!太没成就感了,给她起了两个绰号,她没什么反抗表情,陆赛男见熊昭默默关门离去,心中只感到挫败。
从床对面巨大的立柜穿衣镜看到披头散发的自己,衣服被换成丝绸的薄纱睡衣,随身的包包不见了,再翻翻床头柜,手机没收了,卧房内其他家用电器俱全,就是看不到电话机,打开衣橱能看到摆放整齐的时尚女装,有孕妇装,也有小礼服和日常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