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不舒服?”
“不不不,我是说,你不数一下那笔钱吗?”
她指了指他已经关闭的抽屉。
“我为什么要数?你的钱不是你最清楚吗?”
存入账户的时候银行也会数一遍,这一点沃尔纳完全不必操心。白蓁蓁在他的注目之下长长的叹了一口
气,算了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她何必管那么多!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他觉得她今天的脸色比身上的立领小碎花还要来的复杂。
“你近视吗?”
沃尔纳今天为什么要戴一副眼镜?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在思维上达成了某种一致的频率,声音重叠着响起,双方均是一愣,最后还是沃
尔纳的反应快了一步。
“这是平光镜”
金属边框,细边链条,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斯文败类本类。白蓁蓁笑脸一扯,“挺好看的”
“那我先走了”
她刚想离开,沃尔纳看了一眼窗外,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等一等,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
白蓁蓁点了点头。
这几天在家里一直等不到他回来,她就又来了警卫旗队总部,待在门口等了一下午才看到沃尔纳从里边
出来。他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开身就让他的副官布鲁诺把她带到了寝室里继续等着。
这么一来二去的,白蓁蓁错过晚饭饭点,天色此刻有如化不开的墨一般深沉。
“我不怎么饿”
饿过头就不会再觉得饿了,她现在更想回家睡觉,
“但是我饿”
沃尔纳摘下眼镜,镜片后的冷绿清晰呈现。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子朝里挽了三折,露出半截精瘦的
小臂朝厨房走去。
德国人的食物种类一直匮乏地让人止不住的叹息。面包香肠土豆泥,三位一体,处理起来又方便又快。
这边的白蓁蓁还没翻完两页书,那边的沃尔纳就已经端着盘子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