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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还有,”达尔大尼央说,“会看到他老态龙钟,因为现在他上了年纪了,也许还穷困潦倒,因为他不会管理他的那一点点财产,讨厌的格力磨,一定比以前更加寡言少语,比他的主人酒喝得更凶……唉,布朗舍,想到这些,我的心都碎了。”

“我好像已经到了那儿,看到他站都站不稳,话都说不清楚,”布朗舍用可怜的口气说。  “老实说,我唯一担心的事,”这尔大尼央说,“就是阿多斯像军人那样喝得醉醺醺的,不接受我的建议。这对波尔朵斯,对我,将是极大的不幸,更是真正的困难,不过,他一开始狂饮,我们就离开他,就是这样。他酒醒以后,就会明白了。”

“不管怎样,先生,”布朗舍说,“我们不久便可以弄清楚情况,因为我相信那边给落日照红的高墙就是布卢瓦的城墙。”

“可能是的,”达尔大尼央回答说,“我们隐隐约约看得见在树林左边有几座雕花的、尖尖的小钟楼,就像人家告诉我的是尚博尔213的小钟楼。”

“我们进城吗?”布朗舍问。“当然进城好打听一下情况。”

“先生,如果我们进城,我劝您尝尝这儿的小钵奶油,我早就多次听人说起过,可惜不能带到巴黎去,只能在本地吃。”

“行呀,我们好好吃一吃!您放心好了,”达尔大尼央说。

就在这时候,一辆牛拉的大四轮车从全是车辙的小路走上了两个骑马的人走的大路,这种车都是装着当地的大森林里砍伐的木头,送到卢瓦尔河214的各个港口去的。一个汉子赶着牛车,手上拿着一根头上钉着钉子的长竿子,用它戳着慢慢行走的牲口。

“嘿!伙计,”布朗舍叫唤那个赶车的人。

“两位先生,有什么事要我做?”这个庄稼人用当地人的特别纯正的语言说道,这种语言会叫索邦广场和大学街215的那些讲究语言纯洁的城里人脸发红。

“我们在找拉费尔伯爵先生的住宅,”达尔大尼央说;“在这一带的贵族老爷当中,您知道这一位吗?”

这个庄稼人一听说这个名字,立刻脱下帽子,回答说:“两位先生,我运的这些木头就是他的,我在他的森林里砍下来,然后送到城堡里。”

达尔大尼央不想再问这个汉子,他不高兴听到可能从另外一个人嘴里说出他曾对布朗舍说过的那番话。

“城堡!”他心里想,“城堡!啊!我明白啦!阿多斯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他会像波尔朵斯那样,强迫他的农民叫他大人,把他的破旧的房子叫做城堡。他的手打人可重呢,这位亲爱的阿多斯特别是他喝了酒以后。”

牛走得太慢。达尔大尼央和布朗舍跟在车子后面走,这样的步子叫他们不耐烦了。

“这条路就这样朝前走,”达尔大尼央问赶车的,“我们走下去不会担心迷路吧?”

“我的天主!是的,先生,”那个车夫说,“您可似自已走,不用陪着走得这样慢吞吞的牲口,叫您感到无聊。您只要走半法里路就能在右边看见一座城堡;在这儿我们还看不见它,因为给一排杨树遮住了。这座城堡不是布拉热洛纳城堡,而是拉瓦利埃尔城堡。您再往前走,在火枪的三个多射程远的地方有一座石板屋顶的白色大房子,它在一座给高大的埃及无花果树遮盖住的小山岗上,那就是拉费尔伯爵先生的城堡。”

“这半法里路长吗?”达尔大尼央问,因为在我们前美丽的法兰西国土上里的长度是不一样的。

“先生,看您的马的腿十分灵活,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达尔大尼央谢过了赶车的立划快马向前奔驰;可是,他想到就要再见到那位如此热爱他的卓越的人物,想到阿多斯的教导和榜样曾经教育他应该怎样做一个贵族,不由得心乱起来。他渐渐放慢了马的步子,像在思索什么似的,低着头向前走去。

布朗舍也在这个乡下人的交谈和态度里发现了一些值得他认真思考的问题。无论在诺曼底,弗朗什—孔泰,还是在阿图瓦,庇卡底,他一一居住过的那些地方,在当地的乡下人中没有看见过送样大方的举止,这样文雅的神态,听见过这样优雅的谈话。他禁不住认为他遇到的是一位贵族,是个像他一样的投石党人,因为政治上的原因,不得不和他一样乔装改扮。

不多久,在大路拐弯的地方,就像赶牛车的说的那样,拉瓦利埃尔城堡出现在行路人的眼前;接着,走了大约半法里路不到,就看到了那座给埃及无花果树环绕的白房子,背后是浓密的树丛,春天在树上点缀了朵朵雪一样的白花。

达尔大尼央看见这个情景,虽然他平时不大容易激动,现在却感到心底里奇怪地慌乱起来;因为一生当中,青年时代是最令人难忘的。布朗舍可没有同祥的感受,看到他的主人这祥心神不安,不禁愣住了,一会儿看看达尔大尼央,一会儿看看那座白房子。

火枪手又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一排栅栏前面,它制作精美,显示出当时的特色。

从栅栏望进去是一些照管得很仔细的菜园,一个很宽敞的院子,院子里好儿个身穿不同制服216的仆人,都手牵着马站在那儿马在原地踏着步,还停着一辆套着两匹本地马的漂亮的四轮马车。

“我们弄错了,或者是那个汉子蒙了我们,”达尔大尼央说,“这儿不可能是阿多斯住的地方。我的天主,他莫不是去世了,这块产业归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用了他的名字?布朗舍,快下马去问个明白,说真话,我,我可没有勇气去问。”

布朗舍下了马。

“你再说,”达尔大尼央说,“有一个路过的贵族希望有这个荣幸向拉费尔伯爵先生致敬,如果你对打听到的情况感到满意,那你就说出我的名字来。”

布朗舍拉着马缰绳走近大门口,拉响栅栏上的铃,立刻出来了一个仆人迎接布朗舍,他满头白发,虽然上了年纪,腰板却挺得很直。

“拉费尔伯爵先生住在这儿吗?”布朗舍问。

“是的,先生,是住在这儿,”仆人回答布朗舍说,布朗舍没有穿仆人穿的制服。

“是一位退役的爵爷,对吗?”

“就是他。”

“他有个仆人叫格力磨,”布朗舍说,他一向小心谨慎,不相信能够打听到许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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