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放掉布鲁塞尔吗,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可以不必自找麻烦。”
“不是的,”马萨林说,“虽然这个建议也许和另一个完全一样。”
“是什么建议?”
“是把助理主教召来。”
“助理主教!”王后叫起来,“这个讨厌的糊涂虫!这场乱子都是他一手闹出来的。”
“那更应该召他来,”马萨林说,“如果是他闹出了乱子,他就能够平息它。”
“瞧,夫人,”科曼热说,他正站在窗口朝外望,“瞧,机会正好,因为他就在王宫广场上给大家祝福。”
王后连忙走到窗前。
“是这样”她说,“最出色的伪君子士你们看呀!”
“我看到,”马萨林说,“所有的人都跪在他的面前,尽管他只不过是助理主教;如果我站在他现在站的那个地方,他们就会把我打成肉酱,尽管我是红衣主教。夫人,我坚持我的要求(马萨林把这两个字的声音说得很重),请陛下召见助理主教。”
“为什么您不也同样说是您的愿望?”王后低声说。
马萨林弯了弯身子。
王后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
“元帅先生,去找助理主教先生,领他来见我。”
“我对百姓们怎么交代呢?”元帅问。
“叫他们耐心等待,”奥地利安娜说;“我是很有耐心的!”
在这个自负的西班牙女人的嗓音里有一种完全命令式的口气,元帅不敢再多说一句。他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达尔大尼央转过身来,对波尔朵斯说:
“这件事会怎么结束呢?”
“我们等着瞧吧,”波尔朵斯平静地说。
这时候,奥地利安娜走到科曼热跟前,声音很低地和他说话。
马萨林不安地望着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藏身的房间。
在场的其他的人都在低声交谈。
客厅门又打开了,元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助理主教。
“夫人,”他说,“贡迪先生奉陛下之命立即来到。”
王后迎着他们走了几步,停住了,神情严厉冷淡,一动不动地站着,下嘴唇伸得长长的,一副蔑视对方的神气。
贡迪恭敬地鞠躬行礼。
“好呀先生,”王后说,“对这场骚乱您有什么话说?”
“我要说这已经不再是一场骚乱,夫人,”助理主教回答道,“而是一场暴动。”
“只有那些认为我的百姓会起来暴动的人才会暴动!”奥地利安娜面对着助理主教无法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