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衡其得意地哼着小调走回自己的小木屋。几个时辰前,一剑刚为他输入了九层功力,为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的体内现在已经注满了真气,实已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准,一剑同时传授了他一些剑法和刀法、以及最基本的轻功,飞上三丈高的院墙已经毫不在话下。他怎不春风得意、心里似乐开了莲花?
他住的小木屋已近在眼前,他忽然发现房间里竟然亮着灯,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个人的侧影映在纸糊的窗户上。他一下子记起了塌鼻豁嘴还住在他的房间里,正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呢。衡其一下子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转身就想走。
“郎君,你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啊?”不待他转身,那塌鼻豁嘴已出现在门口。衡其这一下是进退两难了,象个呆子一样楞在了那里。转身走开肯定是不行了,他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去,象患了牙疼似的哼哼唔唔:“唔唔,我回来了。”“奴家为你宽衣。”那金环上前替他除下外衣。衡其实在不想看见她的那副尊容,只得以袖遮面,闪进房中。
“郎君,你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这样讨厌奴家吗?”金环在他身后娇滴滴道。衡其吱吱唔唔,往床上一躺,拉开被子蒙住脑袋:“娘……子,为夫倦了,想早点睡觉,明日再叙。”“既如此,郎君且稍待片刻……”那金环娇笑道。衡其蒙在被中,只听见外面环佩响,想是那金环正在宽衣解带、卸下金银饰物,不由好奇地掀开被角往外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把衡其惊得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原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个非常标致、简直是美伦美奂的美女,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述: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衡其的整个人都差点呆住,那嘴张得能塞下一团狗屎!他一再揉眼睛,一再搧自己耳光,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绝非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半晌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那美女低眉顺眼,羞涩一笑道:“郎君,为何连奴家都认不出来了?奴家就是金环呀。”
“啊?你是金……这怎么可能?”衡其一听说她是塌鼻豁嘴,惊得毛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不错,她确是金环姑娘。”屋外忽然走进几位美女,正是李诗茵、高媚真以及李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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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顾此失彼
“不错,她确是金环姑娘。”屋外忽然走进几位美女,正是李诗茵、高媚真以及李小红。
衡其盯着她们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诗茵冲他眨眨眼睛,诡笑道:“怎么样?这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吧?”衡其道:“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高媚真袌袌娜娜玉指轻挥道:“臭衡其,你不是嫌人家长得不好看吗?我们求小红向明月仙子借了一点‘明月美颜丹’,给金环姑娘涂上了,这东东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易容术……”
“什么?你们给她易容了?真的有这么神奇?”衡其狐疑道。
“眼见为实啊,今天晚上你不都亲眼见到了吗?”李诗茵道。
衡其仍然摇头:“我不相信……哪有这么神奇的,涂上一种药水,就脱胎换骨了?”
李小红道:“没有骗你,是真的,明月仙子姐姐的易容术确实是很神奇的,但是我们从来都没用过,因为不需要。今天晚上诗茵姐来找我,要我想个办法给金环姑娘易一下容,我就想到了仙子姐姐的这个明月美颜丹,便去找仙子姐姐借,仙子姐姐很快就答应了,不过她说……”
“没说什么了,她就说这东西的效果很好,是世界上的任何易容之物都难以蓖美的。”李诗茵打断了李小红的话道。高媚真接着道:“你还真该好好谢谢诗茵妹子,是她看你太可怜了,要‘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执手相看’西施的姐姐的泪眼,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给金环姑娘易了一下容,让你看着也舒服点。”
“什么‘西施的姐姐’?”衡其愕然不解。高媚真道:“真是笨,‘西施的姐姐’就是东施呀!好了,我们走了,你们‘两口子’好好聊吧。”拉了李诗茵、李小红便往外走。
“八婆……”衡其鼻子里有点酸,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
李诗茵回头看着他道:“别婆婆妈妈了,好好珍惜今夜的时光吧,莫要辜负了佳人。”“可是,你……”衡其的驴嘴唇蠕动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了,我早想相通了,不会怪你,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命里注定了要和别人分享一份幸福……金环姑娘对你情真意切、痴心一片,令上苍都动容,何况人乎?我为何要小肚鸡肠、不能容人?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也就知足了……”李诗茵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走吧、走吧,别打扰了他‘两口子’的好事!”高媚真连拖带拽将她和小红拽了出去。
三个人走到院中,远远地回望衡其房间的灯光和映在窗户上的人影,都掩住嘴吃吃地笑起来。李诗茵笑过之后,眉宇间仍然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了一些惆怅和伤感。高媚真安慰她道:“别难过了,男人都这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衡其,是那个金环太无耻,象个狐狸精样硬要缠着人家,好象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最不平的是,你为那臭小子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视若无睹!”
李诗茵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知道男人都是这德性,今天晚饭时我曾问过他,如果那金环长得不丑,他会不会不娶她?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