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皖轻轻的跟着他的动作,不敢乱动。
就像是掉进了一大团白云一般的里面,缓缓的飘荡。甜滋滋的味道,慢慢的顺着鼻腔涌进。
她手情不自禁的就抱着了沈括的脖子,不一会儿,便觉得没了气息。急急的推开他的怀抱,大口的喘着气。
两把椅子早就碰在了一处,桌上的早点还冒着热气,许应皖手中的筷子,站着百合粥的粥渍,一滴一滴的,往木地板上滴下去,声音消失不见。
而她眼里则像是淬了星星的余晖一样,亮闪闪的,大约是泪花的痕迹。
憋气憋久了,她实在是有些难受。
“我……”
沈括勾了勾唇,摸了一下她的脸蛋:“不会呼吸?”
“还要我教你?”
许应皖无辜的睁着眼看着他,活脱脱的就一个妖孽,但自己还不知道的样子。
沈括捏了捏拳头,将自己环着许应皖腰的手收回来,拿了筷子,气定神闲的再夹了块红豆薏米糕。
许应皖趁机多喘了两口气,将自己的椅子移远一点,背坐直了,双手枕着下颚,不再说话。眼神迷糊,呼吸紧促。
沈括转头来看许应皖,侧身对着她:“下次别这么看我。”
许应皖听了这话愣了一愣:“怎么看?”她还没有从刚刚的吻中回过神来,眉眼中闪着疑惑。
沈括解决完夹着的红豆薏米糕,将筷子放回桌上:“没事。”
许应皖因害羞,也不准备追问,多半没什么好事。
许应皖见沈括吃完自顾自的收拾起碗筷来,也快点将碗中的粥喝完,跟着他一同收拾。
挤在厨房,水不停地往下流,许应皖见沈括带了手套准备洗碗,急忙走过去,扯了沈括的短袖衫:“你去准备准备,我来洗吧,不是说一会儿陈临要来接你吗?”
沈括侧头看着拉着他衣尾的许应皖,没吭声,也没有准备把手套脱下来的架势。
不知道人站着想了些什么,许应皖就这样没说话,两人一起站了两分钟。
沈括回过神来,正对着许应皖站着。她被吓了好大一跳,突然这么正式。
“我想了两分钟,也就是一百二十秒,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沈括扯了扯手上的橡胶手套,一本正经的:“我一直在问你,作好准备了没有。我不是神明,没有办法让所有的恶毒的声音消失,没办法随时随地的在你身边,甚至可能没办法在你饱受舆论争议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你,因为这样对你的影响可能会趋向更惨。
之前,之所以没有坦白我的想法,是因为我去了三个月的巴黎,手机丢了也没办法及时的回复你的信息。
我们可能两人都在工作,一年进了组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
但是你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不去招惹你。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一直抱在怀里的女孩。
所以,我最后最后问你一遍,你作好准备了吗?公开是迟早的事情,掉粉也是意料之中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还会有很多很多未知的因素,你怕吗?”
许应皖看着人深邃的眉眼,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眼中的坚定,指尖的颤抖,都尽收眼底。许应皖笑:“括括,这算是告白吗?”
“上次你不是跟我告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