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是个信守承诺的。于是就让蛇牙把朱凭云放了。
结果朱凭云在酿酒厂里一边用功学习一边挣钱,待的如鱼得水,根本不想走。至于他娘,车娘子更是如此,酿酒厂给她的工钱,比自己干零活多,不用朱金接济也能把生活过的有滋味,不受接济以后,脾气都硬了不少,也不要走。
朱金无奈,偷偷见了儿子和车娘子一面,发现自己有些不受待见了。
亲眼所见,他那柔弱的外室,手里拎着两筐白菜时,腰都是直的。
朱金照例留了些钱给娘俩,车娘子神情清淡,说放那就行。连几句体己话都没了。
朱凭云也是孝顺了,对朱金说,别老来看他,被人认出来以后影响不好。
嗯…对他影响不好,他爹随意。万一那些精壮的哥哥们以后不带他做活了怎么办。
朱金不惜背叛乐王,给萧舒婳做事,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事情做成了以后,这俩人还继续心甘情愿做人质,朱金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给萧舒婳做事。
萧舒婳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觉得还行,转头就进宫了。
至于什么,你不回府,我不出门的鬼话,都是哄人开心的。
她才不在府里傻待着呢。
但好在是至少指了锦萄跟着。
所以当最快速度放值回府的薛昭,看见空空的院子里,没有应该有的身影时,气得连说了三个好。
薛昭在屋里转悠了几圈,发现消气不成,把他平日里留在这的枕头抱走了。
他要回书房睡!从此,享受孤独!
萧舒婳去到宫里找北堂月,缠着她教几个千丘国的舞蹈动作。
北堂月想起她几乎不通音律的事,总觉得不太靠谱。
给她扭了两下,就坐在一旁等着她学。
萧舒婳扶着腰,模仿着扭了一下。
“?”北堂月皱眉,她刚才是这么做的?“再来一遍。”
萧舒婳也觉得动作不太对,这次晃了一下肩膀。
“你这腰,一会是要还回去吗?这么不舍得动一下。”
她腰…折腾一晚上,累呀,但面上不显,“一会再说细节,就说动作,动作对不对?”又晃了两下肩膀给北堂月看。
北堂月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结了,怎么也说不出对这个字。委婉建议道,“要不就算了,当我们没开这个头。”
萧舒婳撸起袖子,顾不得什么公主形态,“什么就算了,小小舞蹈而已,没什么学不会的,我就学一段还不行吗?我小时候跟着子弟们学功夫傍身,宫里的老师都说我天资聪颖。”
萧舒婳见她不信,给北堂月耍了两下拳法。
北堂月见状,额角突突地跳。萧舒婳起势倒是像那么回事,可问题千丘国的舞蹈以柔为主,大多是摆腰的动作,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柔媚多姿的感觉。
萧舒婳那个腰锁劲锁得那叫一个刚正不阿。
北堂月伸手,要把她外袍脱下去一层,不明就里的萧舒婳直接抱着胸跳开,“做…做什么?”
“穿的太多会吃动作,”北堂月无奈解释,“要真想学,就从最基础的练。”
萧舒婳觉得有道理,从简单的翻花手开始,
北堂月看她练得认真,好奇问道。“你是大玄的公主,学这种舞蹈做什么?”
北堂月并不觉得,这个舞蹈有什么艺术性,不过是取悦上层的手段,所以她不喜欢。
可萧舒婳又不像她一样,有需要讨好的男人,就何必做这种事。
“以备不时之需吧,毕竟技多不压身。”萧舒婳道。
北堂月不满意这个回答,于是阴阳怪气道,“小公主就这点诚意还想要偷师学艺,对盟友也要这般遮掩?”